孟郊《秋怀（其二）》原诗、注释、翻译、赏析、阅读训练附答案

【原文】：

秋怀（其二）

【唐】孟郊

秋月颜色冰， 老客志气单(dan)。

冷(leng)露滴梦破， 峭风梳(shu)骨寒(han)。

席(xi)上印病文(wen)， 肠中转愁盘。

疑虑(lv)无(wu)所凭， 虚听多无(wu)端(duan)。

梧桐枯峥嵘， 声响如哀(ai)弹。

【注释】

①秋怀(huai)：孟郊老(lao)年居住洛阳，在(zai)河南尹幕中充当下属(shu)僚吏，贫病(bing)交加，愁(chou)(chou)(chou)(chou)苦不(bu)(bu)堪。《秋怀(huai)》就是在(zai)洛阳写(xie)的(de)一组嗟伤老(lao)病(bing)穷愁(chou)(chou)(chou)(chou)的(de)诗歌，而以这(zhei)第(di)二首写(xie)得(de)最(zui)好。②老(lao)客：指诗人自己。③印病(bing)文：喻卧病(bing)已久。转愁(chou)(chou)(chou)(chou)盘(pan)：谓愁(chou)(chou)(chou)(chou)思不(bu)(bu)断。

【翻译】

秋(qiu)月(yue)脸色冰冷(leng)寒(han)气(qi)森森，老客壮志已经(jing)消磨殆尽。秋(qiu)夜寒(han)气(qi)侵人(ren)，冷(leng)露滴落(luo)，梦(meng)被惊醒，劲(jing)峭的秋(qiu)风像(xiang)一把梳(shu)子(zi)侵袭着人(ren)体，使(shi)人(ren)从头到脚(jiao)彻骨寒(han)冷(leng)。卧病床上已经(jing)很久了，心中愁思怎么也剪不(bu)断。还是不(bu)要(yao)(yao)作(zuo)无根据的猜(cai)想，也不(bu)要(yao)(yao)听没来(lai)由的瞎说吧。梧桐叶已凋落(luo),冷(leng)风吹着枯叶瑟瑟作(zuo)响，听去(qu)好像(xiang)谁(shei)在弹(dan)奏(zou)悲(bei)哀的曲调。

【赏析】

孟郊(jiao)老年居住洛阳，在(zai)(zai)河南尹幕中充(chong)当下属僚(liao)吏，贫病交加，愁苦不堪。《秋怀》就是在(zai)(zai)洛阳写的(de)一组嗟伤老病穷愁的(de)诗歌，而(er)以这第二首写得最好。在(zai)(zai)这首诗中，诗人饱含一生的(de)辛酸苦涩，抒写了他晚(wan)境的(de)凄凉哀怨，反映(ying)出封建制度对人才的(de)摧(cui)残和世态(tai)人情的(de)冷酷(ku)。

诗从秋月写起，既是兴起，也是比喻寄托。古人(ren)客居异(yi)乡(xiang)，一(yi)(yi)轮(lun)明月(yue)往往是(shi)倾吐乡(xiang)思的(de)旅伴(ban)，“无心可猜”的(de)良友。而此刻，诗(shi)人(ren)却感(gan)觉连秋月(yue)竟(jing)也是(shi)脸色冰(bing)冷，寒(han)气(qi)森森；与月(yue)为伴(ban)的(de)“老客”──诗(shi)人(ren)自己，也已一(yi)(yi)生壮志消(xiao)磨殆尽，景况极其不堪。“老客”二字包含着(zhe)他毕生奔波仕途的(de)失意(yi)遭遇，而一(yi)(yi)个“单(dan)”字，更(geng)透露着(zhe)人(ren)孤势单(dan)、客子畏惧的(de)无限感(gan)慨。

“冷(leng)露(lu)”二句(ju)(ju)，形象(xiang)突出，语言(yan)精警，虚实双关，寓(yu)意(yi)深长。字(zi)面明写住房破陋，寒(han)夜难(nan)眠(mian)；实际(ji)上，诗(shi)人(ren)是(shi)(shi)悲泣梦想(xiang)的(de)(de)破灭，是(shi)(shi)为一生壮(zhuang)志、人(ren)格被(bei)消(xiao)损的(de)(de)种种往事而感到寒(han)心。这是(shi)(shi)此二句(ju)(ju)寓(yu)意(yi)所在。显然，这两句(ju)(ju)在语言(yan)提炼上是(shi)(shi)十分(fen)引人(ren)注目的(de)(de)。如“滴”字(zi)，写露(lu)喻泣，使诗(shi)人(ren)抑郁(yu)忍悲之情跃然而出；又(you)如“梳”字(zi)，写风喻忆，令(ling)读者如见诗(shi)人(ren)转侧(ce)痛心之状，都是(shi)(shi)妥贴而形象(xiang)的(de)(de)字(zi)眼。

“席上”二句写病和愁(chou)。“印病文”喻病卧已(yi)久(jiu)，“转愁(chou)盘”谓愁(chou)思不断(duan)。“疑虑”二句，说还是不要作无根(gen)据(ju)的(de)(de)(de)猜想，也不要听没来由(you)的(de)(de)(de)瞎说，纯是自我解慰(wei)，是一种(zhong)无聊(liao)而无奈的(de)(de)(de)摆脱。最后，摄取(qu)了(le)一人较(jiao)有诗(shi)意(yi)的(de)(de)(de)形象(xiang)，也是诗(shi)人自况的(de)(de)(de)形象(xiang)：取(qu)喻于枯桐(tong)。桐(tong)木是制琴的(de)(de)(de)美材，显(xian)然(ran)寄(ji)托着诗(shi)人苦吟一生(sheng)而穷困一生(sheng)的(de)(de)(de)失意(yi)的(de)(de)(de)悲哀。

史评孟郊“为诗有理致”，“然思苦奇涩”（《新唐书。孟郊传》）。前人评价孟诗，也多嫌其气度窄，格局小。金代元好问说：“东野（孟郊字）穷愁死不休，高天厚地一诗囚。”（《论诗三十首》）即持这种贬薄态度。其实，并不公允。倒是讥笑孟诗为“寒虫号”的苏轼，说了几句实(shi)在话：“我憎孟(meng)郊诗，复作孟(meng)郊语。饥(ji)肠(chang)自鸣唤，空(kong)壁(bi)转饥(ji)鼠(shu)。诗从肺(fei)腑出(chu)，出(chu)辄愁肺(fei)腑。”（《读(du)孟(meng)郊诗二首(shou)(shou)》）孟(meng)诗确有狭窄的缺点，但(dan)就其抒写穷愁境遇的作品而(er)言，其中有真实(shi)动人(ren)的成功之作，有其典型意义和艺术特点。这首(shou)(shou)《秋怀》之二，即(ji)其例。

【阅读训练】

1.说说首联中(zhong)“冰”、“单(dan)”两个词的(de)妙处。

2.第(di)三句中的“露”，既指____，又指____，用双关的手法，表现(xian)自己__________。

3.第五句(ju)(ju)的(de)(de)关(guan)键词(ci)(ci)是(shi)“_____”，写(xie)自己_____；第六句(ju)(ju)的(de)(de)关(guan)键词(ci)(ci)是(shi)“____”，写(xie)自己____。

4.诗末诗人以“____”比(bi)喻自(zi)己(ji)，“声响如哀(ai)弹”比(bi)喻________。

5、诗歌前四句营造(zao)了(le)一种怎样的意境，请简要分析。（2分）

6、“冷露(lu)滴梦破，峭风(feng)梳骨寒(han)”二句中“滴”与(yu)“疏”用得十分(fen)巧妙，请说(shuo)说(shuo)它们的好处。（4分(fen)）

【参考答案】

1.“冰”，形(xing)容秋月(yue)脸色冰冷，寒气森(sen)森(sen)。“单”写自己人孤势单，仕途失意。以月(yue)亮衬托自己。

2.夜晚的(de)露水        自(zi)己的(de)泪(lei)水     为(wei)理想的(de)破灭而(er)伤(shang)心

3.病    卧(wo)病已久(jiu)    愁    愁思不断

4.枯桐    苦吟一生而潦倒一生

5、诗中通(tong)过描写秋月冰(bing)冷，寒气森森，秋露(lu)滴落(luo)破(po)碎(sui)了诗人的(de)梦，料峭的(de)秋风入(ru)股寒冷来营造了一种凄(qi)清、肃杀(sha)氛围，表(biao)达了诗人客居(ju)异乡的(de)孤寂、愁苦。（意境概括1分，情感1分）

6、滴，击穿打破。秋夜的冷(leng)露之声足以破梦。“滴”给了梦以具体的形(xing)象，使轻(qing)梦如肥皂泡、蜘蛛网，可见诗人多么(me)难于安眠。（2分）

梳(shu)(shu)，把(ba)秋风比喻作一把(ba)梳(shu)(shu)子。劲峭(qiao)秋风“梳(shu)(shu)”过每条神经、每个骨(gu)缝。“梳(shu)(shu)”字写出了风流动形态(tai)的(de)特点，也写出了诗人从头到脚彻骨(gu)寒的(de)感受。（2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