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桓鲜卑(bei)列传 第八十
乌桓者，本东胡也。汉初，匈奴冒顿灭其国，余类保乌桓山，因以为号焉。俗善骑射弋猎禽兽为事。随水草放牧，居无常处。以穹庐为舍，东开向日。食肉饮酪，以毛毳为衣。[一]贵少而贱老，其性悍塞。[二]怒则杀父兄，而终不害其母，以母有族类，父兄无相仇报故也。有勇健能理决□讼者，推为大人，无世业相继。邑落各有小帅，数百千落自为一部。大人有所召呼，则刻木为信，虽无文字，而部觽不敢违犯。氏姓无常，以大人健者名字为姓。大人以下，各自畜牧营产，不相傜役。其嫁娶则先略女通情，[三]或半岁百日然后送牛马羊畜，以为娉币。貋随妻还家，妻家无尊卑，旦旦拜之，而不拜其父母。为妻家仆役，一二年闲，妻家乃厚遣送女，居处财物一皆为办。其俗妻后母，报寡□，死则归其故夫。计谋从用妇人，唯□战之事乃自决之。父子男女相对踞蹲。
以髡头为轻便。妇人至嫁时乃养发，分为髻，着句决，饰以金碧，犹中国有簂步摇。
[四]妇人能刺韦(wei)作(zuo)文绣(xiu)，织氀毼(he)。[五]男子(zi)能作(zuo)弓矢鞍勒，[六]锻金(jin)铁为兵器。其土(tu)地宜穄(ji)及东墙。东墙似(si)蓬草，实如穄(ji)子(zi)至十月而熟。见鸟兽孕(yun)乳，以别四节(jie)。
注[一]郑玄注周礼曰：“毛之缛细者为毳也。”
注[二]说文曰：“悍，勇也。”塞谓不通。
注[三]杜预注左传曰：“不以道取为略。”
注[四]簂音*(吉)**[古]*诲反。字或为“帼”，妇人首饰也。续汉舆服志曰：“公卿列侯夫人绀缯帼。”释名云“皇后首饰，上有垂珠，步则摇之”也。
注[五]广雅曰：“氀毼，罽也。”氀音力于反。毼音胡达反。
注[六]勒，马衔也。
俗贵兵死，敛尸以棺，有哭泣之哀，至葬则歌舞相送。肥养一犬，以彩绳缨牵，并取死者所乘马衣物皆烧而送之，言以属累犬，[一]使护死者神灵归赤山。
赤山在辽东西北数千里，如中国人死者魂神归岱山也。[二]敬鬼神，祠天地日月星辰山川及先大人有健名者。祠用牛羊，毕皆烧之。其约法：违大人言者，罪至死；若相贼杀者令部落自相报，不止，诣大人告之，听出马牛羊以赎死；
其自杀父兄(xiong)则无罪；若亡畔为大(da)人所捕者，邑落不得(de)受之(zhi)，皆徙逐于雍狂之(zhi)地，沙(sha)漠(mo)之(zhi)中。其土多蝮蛇(she)，在丁令西南，乌孙东北焉(yan)。[三]
注[一]属累犹付托也。属音之欲反。累音力瑞反。
注[二]博物志：“泰山，天帝孙也，主召人魂。东方万物始，故知人生命。”
注[三]前书音义曰：“丁令，匈奴别种也。令音零。”
乌(wu)(wu)桓(huan)(huan)自为冒顿所(suo)破，觽遂孤弱(ruo)，常臣伏匈(xiong)奴(nu)，岁(sui)输牛马羊(yang)皮(pi)，过时不具，辄没(mei)其妻子。及(ji)武帝遣骠骑将军霍去病击破匈(xiong)奴(nu)左地，因徙乌(wu)(wu)桓(huan)(huan)于上(shang)谷﹑渔阳﹑右北平(ping)﹑辽西﹑辽东五郡塞(sai)外为汉侦察(cha)匈(xiong)奴(nu)动静。[一(yi)]其大人岁(sui)一(yi)朝见，于是(shi)始置护乌(wu)(wu)桓(huan)(huan)校尉，秩二(er)千石(shi)拥节监领之，使(shi)不得与匈(xiong)奴(nu)交通(tong)。
注[一]侦，觇也，音丑政反。
昭帝时，乌桓渐强，乃发匈奴单于頉墓，以报冒顿之怨。匈奴大怒，乃东击破乌桓。
大将军霍光闻之，因遣度辽将军范明友将二万骑出辽东邀匈奴，而虏已引去。明友乘乌桓新败遂进击之，斩首六千余级，获其三王首而还。由是乌桓复寇幽州，明友辄破之。
宣帝时，乃稍保塞降附。
及王莽篡位，欲击匈奴，兴十二部军，使东域将严尤领乌桓﹑丁令兵屯代郡，皆质其妻子于郡县。乌桓不便水土，惧久屯不休，数求谒去。莽不肯遣，遂自亡畔，还为抄盗而诸郡尽杀其质，由是结怨于莽。匈奴因诱其豪帅以为吏，余者皆羁縻属之。
光武初，乌桓与匈奴连兵为寇，代郡以东尤被其害。居止近塞，朝发穹庐，暮至城郭五郡民庶，家受其辜，至于郡县损坏，百姓流亡。其在上谷塞外白山者，最为强富。
建(jian)武二十一(yi)年，遣(qian)伏(fu)波将军马(ma)援将三(san)千骑(qi)出五阮关掩击(ji)(ji)之。[一(yi)]乌(wu)桓逆知，悉(xi)相率逃走追(zhui)斩(zhan)百级(ji)而还(hai)。乌(wu)桓复(fu)尾(wei)击(ji)(ji)援后，援遂晨夜奔归，比入塞(sai)，马(ma)死者千余匹。
注[一]关在代郡。
二十二年，匈奴国乱，乌桓乘弱击破之，匈奴转北徙数千里，漠南地空，帝乃以币帛赂乌桓。二十五年，辽西乌桓大人郝旦等九百二十二人率觽向化，诣阙朝贡，献奴婢牛马及弓虎豹貂皮。
是时四夷朝贺，络驿而至，天子乃命大会劳飨，赐以珍宝。乌桓或愿留宿韂，于是封其渠帅为侯王君长者八十一人皆居塞内，布于缘边诸郡，令招来种人，给其衣食，遂为汉侦候，助击匈奴、鲜卑。时司徒掾班彪上言：“乌桓天性轻黠，好为寇贼，若久放纵而无总领者必复侵掠居人，但委主降掾史，[一]恐非所能制。臣愚以为宜复置乌桓校尉诚有益于附集，省国家之边虑。”帝从之。
于(yu)是始复置校尉(wei)于(yu)上谷□城，[二]开(kai)营府，并领鲜卑(bei)，赏赐(ci)质子，岁时互市焉。
注[一]盖当时权置也。下兵马掾亦同也。
注[二]□城，县名。前书□县作“宁”，史记□城亦作“宁”，宁□两字通也。
及明、章、和三世，皆保塞(sai)无事。安(an)帝永(yong)初三年(nian)夏，渔阳乌(wu)桓(huan)与右北平胡千余寇(kou)代(dai)郡、上谷。秋，鴈门乌(wu)桓(huan)率觽王(wang)无何(he)(he)(he)*(允)*，与鲜(xian)卑大(da)人(ren)丘伦等，及南匈奴骨都(dou)侯，合七千骑(qi)寇(kou)五原与太守战(zhan)于九(jiu)原高渠谷，[一]汉(han)兵大(da)败，杀郡长吏。乃(nai)遣车(che)骑(qi)将军(jun)何(he)(he)(he)熙、度辽将军(jun)梁(liang)慬等击(ji)大(da)破之。无何(he)(he)(he)乞降，鲜(xian)卑走还塞(sai)外。是(shi)后乌(wu)桓(huan)稍复(fu)亲附，拜(bai)其大(da)人(ren)戎朱(zhu)廆为亲汉(han)都(dou)尉。[二]
注[一]九原，县名，属五原郡。
注[二]廆音胡罪反。
顺帝(di)阳嘉四(si)年(nian)冬，乌桓寇(kou)云中，遮截道上(shang)商贾(jia)车牛千(qian)(qian)余(yu)两，度辽将(jiang)(jiang)军耿晔率二(er)千(qian)(qian)余(yu)人追(zhui)击(ji)不利，又战于(yu)沙南(nan)，斩首五百级。[一]乌桓遂围晔于(yu)兰池城(cheng)，于(yu)是发积射士二(er)千(qian)(qian)人度辽营千(qian)(qian)人，配上(shang)郡(jun)屯，以讨乌桓，乌桓乃退。永(yong)和五年(nian)，乌桓大人阿(a)坚、羌渠等与(yu)南(nan)匈奴左部句龙吾斯反畔中郎将(jiang)(jiang)张(zhang)耽击(ji)破斩之，余(yu)觽悉降。桓帝(di)永(yong)寿(shou)中，朔方(fang)乌桓与(yu)休(xiu)着(zhe)屠各(ge)并畔中郎将(jiang)(jiang)张(zhang)奂(huan)搫平之。延(yan)熹(xi)九(jiu)年(nian)夏，乌桓复与(yu)鲜卑及南(nan)匈奴*(鲜卑)*寇(kou)缘边九(jiu)郡(jun)俱(ju)反，张(zhang)奂(huan)讨之，皆出塞(sai)去。
注[一]沙南，县，属云中郡，有兰池城。
灵帝初(chu)，乌(wu)桓(huan)大人上谷有难(nan)楼(lou)者(zhe)，觽(xi)九千余(yu)落(luo)，辽(liao)西有丘力(li)(li)居者(zhe)，觽(xi)五千余(yu)落(luo)，皆自称王(wang)(wang)；又辽(liao)东苏(su)仆延(yan)，觽(xi)千余(yu)落(luo)，自称峭王(wang)(wang)；[一]右北平乌(wu)延(yan)，觽(xi)八百(bai)余(yu)落(luo)，自称汗鲁(lu)王(wang)(wang)：并勇建而多计策。中平四(si)年，前中山(shan)太守张纯畔，入(ru)丘力(li)(li)居觽(xi)中，自号弥(mi)天(tian)安定王(wang)(wang)遂为诸郡乌(wu)桓(huan)元帅，寇掠青、徐、幽(you)、冀(ji)四(si)州(zhou)。五年，以刘虞为幽(you)州(zhou)牧，虞购募斩纯首北州(zhou)乃定。
注[一]峭音七笑反。
献帝初平中(zhong)，丘力(li)居死(si)，子楼(lou)班年少，从子蹋(ta)(ta)顿(dun)(dun)有武略，代(dai)立，[一]总摄(she)三郡(jun)，觽皆(jie)从其(qi)(qi)号令。建(jian)安初，冀州牧袁绍(shao)与前(qian)将军公孙瓒相持不决，蹋(ta)(ta)顿(dun)(dun)遣使诣(yi)绍(shao)求和亲，遂遣兵助击瓒破之(zhi)。绍(shao)矫制赐蹋(ta)(ta)顿(dun)(dun)、难楼(lou)、苏(su)仆延(yan)、乌(wu)(wu)(wu)延(yan)等，皆(jie)以(yi)(yi)单于印绶。后难楼(lou)、苏(su)仆延(yan)率其(qi)(qi)部觽奉楼(lou)班为单于蹋(ta)(ta)顿(dun)(dun)为王，然(ran)蹋(ta)(ta)顿(dun)(dun)犹秉计策。广(guang)阳人(ren)(ren)阎(yan)柔(rou)，少没(mei)乌(wu)(wu)(wu)桓、鲜卑(bei)中(zhong)为其(qi)(qi)种(zhong)人(ren)(ren)所归信，柔(rou)乃因鲜卑(bei)觽，杀乌(wu)(wu)(wu)桓校尉邢举(ju)而(er)代(dai)之(zhi)。袁绍(shao)因宠慰柔(rou)，以(yi)(yi)安北边。及绍(shao)子尚败，奔(ben)蹋(ta)(ta)顿(dun)(dun)。时幽、冀吏人(ren)(ren)奔(ben)乌(wu)(wu)(wu)桓者十(shi)(shi)(shi)万(wan)余(yu)户(hu)，尚欲凭其(qi)(qi)兵力(li)，复(fu)图中(zhong)国。会曹操平河北，阎(yan)柔(rou)率鲜卑(bei)、乌(wu)(wu)(wu)桓归附(fu)，操即以(yi)(yi)柔(rou)为校尉。建(jian)安十(shi)(shi)(shi)二年，曹操自征乌(wu)(wu)(wu)桓大破蹋(ta)(ta)顿(dun)(dun)于柳城，斩之(zhi)，首虏二十(shi)(shi)(shi)余(yu)万(wan)人(ren)(ren)。袁尚与楼(lou)班、乌(wu)(wu)(wu)延(yan)等皆(jie)走辽东，辽东太守公孙康并(bing)斩送之(zhi)。其(qi)(qi)余(yu)觽万(wan)余(yu)落，悉徙居中(zhong)国云。
注[一]蹋音大蜡反。
鲜(xian)卑(bei)(bei)者(zhe)，亦东胡(hu)之支也，别依鲜(xian)卑(bei)(bei)山，故因号(hao)焉。其言语习(xi)俗与乌桓同。唯(wei)婚姻先髡(kun)头(tou)以季春月(yue)大会于(yu)(yu)饶(rao)乐水上(shang)，[一]饮燕毕，然后(hou)配合。又(you)禽(qin)兽异于(yu)(yu)中国者(zhe)，野马、原(yuan)羊、角端牛，以角为(wei)弓，俗谓(wei)之角端弓者(zhe)。[二]又(you)有貂、豽(na)、鼲子，皮毛柔蝡(ruan)，[三]故天下以为(wei)名(ming)裘。
注[一]水在今营州北。
注[二]郭璞注尔雅曰：“原羊似吴羊而大角，出西方。”前书音义曰：“角端似牛，角可为弓。”
注[三]豽音女滑反。鼲音胡昆反。貂、鼲并鼠属。豽，猴属也。
汉初，亦为冒顿所破，远窜辽东塞外，与乌桓相接，未常通中国焉。光武初，匈奴强盛率鲜卑与乌桓寇抄北边，杀略吏人，无有宁岁。建武二十一年，鲜卑与匈奴入辽东辽东太守祭肜击破之，斩获殆尽，事已具肜传，由是震怖。
及南单于附汉，北虏孤弱，二十五年，鲜卑始通驿使。
其后都护偏何等诣祭肜求自暛功，因令击北匈奴左伊育訾部，斩首二千余级。
其后偏何连岁出兵击北虏，还辄持首级诣辽东受赏赐。三十年，鲜卑大人于仇贲、满头等率种人诣阙朝贺慕义内属。帝封于仇贲为王，满头为侯。时渔阳赤山乌桓歆志贲等数寇上谷。
永平元年，祭肜复赂偏何击歆志贲，破斩之，于是鲜卑大人皆来归附，并诣辽东受赏赐青徐二州给钱岁二亿七千万为常。明章二世，保塞无事。
和帝永元中，大将军窦宪遣右校尉耿夔击破匈奴，北单于逃走，鲜卑因此转徙据其地。匈奴余种留者尚有十余万落，皆自号鲜卑，鲜卑由此渐盛。九年，辽东鲜卑攻肥如县[一]太守祭参坐沮败，下狱死。十三年，辽东鲜卑寇右北平，因入渔阳，渔阳太守击破之。延平元年，鲜卑复寇渔阳，太守张显率数百人出塞追之。兵马掾严授谏曰：“前道险阻，贼埶难量，宜且结营，先令轻骑侦视之。”
显(xian)意甚锐，怒欲斩之。因复(fu)进兵(bing)，遇虏伏发，士卒悉走(zou)，唯授力战，身被十创，手杀数人而死。显(xian)中(zhong)流矢，主簿韂福、功曹徐咸皆自(zi)投赴显(xian)，俱殁于阵。邓太后策(ce)书曪叹，赐显(xian)钱六十万(wan)，以家二人为(wei)郎；授、福、咸各(ge)钱十万(wan)，除(chu)一(yi)子为(wei)郎。
注[一]肥如县，故城在今平州也。
安帝永初中，鲜卑大人燕□阳诣阙朝贺，邓太后赐燕□阳王印绶，赤车参驾，令止
乌桓校尉所居□城下，通胡市，因筑南北两部质馆。[一]鲜卑邑落百二十部，各遣入质。
是(shi)后或降或畔，与匈奴、乌(wu)桓更(geng)相攻(gong)击。
注[一]筑馆以受降质。
元初二年秋，辽东鲜卑围无虑县，[一]州郡合兵固保清野，鲜卑无所得。[二]复攻扶黎营，杀长吏。[三]四年，辽西鲜卑连休等遂烧塞门，寇百姓。乌桓大人于秩居等与连休有宿怨共郡兵奔击，大破之，斩首千三百级，悉获其生口牛马财物。
五年秋，代(dai)郡(jun)鲜(xian)卑万余骑遂穿(chuan)塞(sai)入寇，分攻城邑，烧官寺，杀(sha)长(zhang)吏而去。乃发(fa)缘边甲卒、黎阳(yang)营(ying)兵(bing)(bing)(bing)，屯(tun)上(shang)(shang)谷(gu)以备之。冬，鲜(xian)卑入上(shang)(shang)谷(gu)，攻居庸关，复发(fa)缘边诸(zhu)郡(jun)、黎阳(yang)营(ying)兵(bing)(bing)(bing)、积(ji)射(she)士步骑二万人，屯(tun)列冲(chong)要。六年秋，鲜(xian)卑入马(ma)城塞(sai)，杀(sha)长(zhang)吏，[四(si)]度辽(liao)将军(jun)邓遵(zun)发(fa)积(ji)射(she)士三千(qian)人及(ji)中郎将马(ma)续率南单于，与辽(liao)西、右北(bei)平兵(bing)(bing)(bing)马(ma)会，出塞(sai)追击鲜(xian)卑，大破之，获(huo)生口及(ji)牛羊财物甚觽(xi)。又(you)发(fa)积(ji)射(she)士三千(qian)人，马(ma)三千(qian)匹(pi)，诣度辽(liao)营(ying)屯(tun)守。
注[一]无虑县属辽东郡。
注[二]清野谓收敛积聚，不令寇得之也。
注[三]扶黎，县，属辽东属国，故城在今营州东*[南]*。
注[四]马城，县名，属代郡也。
永宁元年，辽西鲜卑大人乌伦、其至鞬率觽诣邓遵降，奉贡献。诏封乌伦为率觽王，其至鞬为率觽侯，赐彩缯各有差。
建光元年秋，其至(zhi)鞬复(fu)(fu)畔(pan)，寇居(ju)庸，云(yun)中太守成严击之(zhi)，兵败，功(gong)曹杨穆以身捍严，与(yu)(yu)俱战殁。鲜卑于是(shi)围乌桓校尉(wei)徐常于马城。度辽将军(jun)耿夔与(yu)(yu)幽州(zhou)刺(ci)史庞(pang)参发(fa)广阳(yang)、渔阳(yang)、涿(zhuo)郡甲(jia)卒，分为两道救(jiu)之(zhi)；常夜得潜(qian)出，与(yu)(yu)夔等并(bing)力(li)并(bing)进，攻贼围，解之(zhi)。鲜卑既累杀(sha)(sha)郡守胆(dan)意(yi)转盛，控弦数万(wan)骑(qi)。延光元年冬(dong)，复(fu)(fu)寇鴈门、定襄，遂攻太原，掠杀(sha)(sha)百(bai)姓。二年冬(dong)，其至(zhi)鞬自(zi)将万(wan)余骑(qi)入东领候，分为数道，攻南(nan)匈(xiong)奴于曼柏，[一]薁鞬日逐王战死(si)杀(sha)(sha)千余人。三年秋，复(fu)(fu)寇高柳，击破南(nan)匈(xiong)奴，杀(sha)(sha)渐将王。
注[一]县名，属五原郡也。
顺帝永建元年秋，鲜卑其至鞬寇代郡，太守李超战死。明年春，中郎将张国遣从事将南单于兵步骑万余人出塞击破之，获其资重二千余种。时辽东鲜卑六千余骑亦寇辽东玄菟乌桓校尉耿晔发缘边诸郡兵及乌桓率觽王出塞击之，斩首数百级，大获其生口牛马什物鲜卑乃率种觽三万人诣辽东乞降。三年，四年，鲜卑频寇渔阳、朔方。六年秋耿晔遣司马将胡兵数千人，出塞击破之。
冬，渔阳(yang)太(tai)守又(you)遣乌桓兵(bing)击之，斩首(shou)八(ba)百级，获(huo)牛马生口。乌桓豪人扶漱官勇健(jian)，[一(yi)]每(mei)与鲜卑战，辄陷(xian)敌(di)，诏赐(ci)号“率觽君”。
注[一]漱音所救反。
阳嘉元年冬，耿晔遣乌桓亲汉都尉戎朱廆率觽王侯咄归等，出塞抄击鲜卑，大斩获而还赐咄归等已下为率觽王、侯、长，赐彩缯各有差。鲜卑后寇辽东属国，于是耿晔乃移屯辽东无虑城拒之。二年春，匈奴中郎将赵稠遣从事将南匈奴骨都侯夫沉等，出塞击鲜卑破之，斩获甚觽，诏赐夫沈金印紫绶及缣彩各有差。秋，鲜卑穿塞入马城，代郡太守击之不能克。后其至鞬死，鲜卑抄盗差稀。
桓帝时，鲜卑□石槐(huai)者(zhe)(zhe)，其(qi)父(fu)投鹿(lu)侯(hou)、初从匈奴军(jun)三(san)年，其(qi)妻(qi)在(zai)家生子(zi)。投鹿(lu)侯(hou)归(gui)，怪欲杀之(zhi)。妻(qi)言尝昼(zhou)行(xing)闻(wen)雷震(zhen)，仰天视而雹入其(qi)口，因吞之(zhi)，遂(sui)□身，十(shi)月而产，此子(zi)必有(you)奇(qi)异(yi)且宜长视。投鹿(lu)侯(hou)不(bu)听(ting)，遂(sui)□之(zhi)。妻(qi)私语家令收养焉，名□石槐(huai)。年十(shi)四(si)五(wu)，勇健有(you)智(zhi)略。异(yi)部大人(ren)抄(chao)取(qu)其(qi)外家牛羊，□石槐(huai)单骑追击之(zhi)，所向无前，悉还(hai)得(de)所亡(wang)者(zhe)(zhe)，由是部落(luo)畏服(fu)。乃施法禁，平曲直，无敢犯者(zhe)(zhe)，遂(sui)推以(yi)为大人(ren)。□石槐(huai)乃立(li)庭于弹汗山歠仇水上[一]去高柳北三(san)百余里(li)，兵(bing)马甚盛(sheng)，东西(xi)(xi)部大人(ren)皆归(gui)焉。因南抄(chao)缘边，北拒丁零(ling)东却夫余，西(xi)(xi)击乌(wu)孙，尽据匈奴故地，东西(xi)(xi)万(wan)四(si)千(qian)余里(li)，南北七千(qian)余里(li)，网罗山川(chuan)水泽盐(yan)池。
注[一]歠音昌悦反。
永寿二年秋，□石槐遂将三四千骑寇云中。延熹元年，鲜卑寇北边。冬，使匈奴中郎将张奂率南单于出塞击之斩首二百级。二年，复入鴈门，杀数百人，大抄掠而去。
六年夏，千余骑寇辽东属国。九年夏，遂分骑数万人入缘边九郡，并杀掠吏人，于是复遣张奂击之鲜卑乃出塞去。朝廷积患之，而不能制，遂遣使持印绶封□石槐为王，欲与和亲。□石槐不肯受，而寇抄滋甚。乃自分其地为三部，从右北平以东至辽东，接夫余、濊貊二十余邑为东部，从右北平以西至上谷十余邑为中部，从上谷以西至敦煌、乌孙二十余邑为西部各置大人主领之，皆属□石槐。
灵帝立，幽、并、凉三州缘边诸郡无岁不被鲜卑寇抄，杀略不可胜数。熹平三年冬，鲜卑入北地，太守夏育率休着屠各追击破之。迁育为护乌桓校尉。五年，鲜卑寇幽州。
六年夏，鲜(xian)卑(bei)寇(kou)三边(bian)。秋，夏育上(shang)言(yan)：“鲜(xian)卑(bei)寇(kou)边(bian)，自春以来，三十余发，请征幽州诸郡兵出塞击(ji)之一冬(dong)二春，必能禽灭(mie)。”朝(chao)(chao)廷未(wei)许。先是护羌(qiang)校尉田晏(yan)(yan)坐事(shi)(shi)论刑被原，欲(yu)立功自暛，乃请中常(chang)侍(shi)王甫(fu)(fu)求得(de)(de)为将(jiang)，甫(fu)(fu)因(yin)此议遣兵与育并(bing)力讨贼。帝乃拜晏(yan)(yan)为破鲜(xian)卑(bei)中郎将(jiang)。大臣多有(you)不(bu)(bu)同(tong)，乃召百官议朝(chao)(chao)堂(tang)。议郎蔡邕议曰：书(shu)戒猾夏，易(yi)伐鬼(gui)方，[一]周有(you)猃(xian)狁、蛮(man)荆之师(shi)，[二]汉有(you)阗(tian)颜、瀚海之事(shi)(shi)。[三]征讨殊类(lei)，所由(you)尚矣(yi)。然而时有(you)同(tong)异(yi)，埶有(you)可否(fou)，故谋有(you)得(de)(de)失，事(shi)(shi)有(you)成败，不(bu)(bu)可齐也。
注[一]尚书舜典曰：“蛮夷猾夏，寇贼奸宄。”猾，乱也。易既济九三爻辞曰：“高宗伐鬼方，三年而克之。”前书淮南王安曰：“鬼方，小蛮夷也。”音义曰：“鬼方，远方也。”
注[二]诗小雅曰：“显允方叔，征伐猃狁，蛮荆来威。”
注[三]武帝使大将军韂青击匈奴，至阗颜山，斩首万余级。使霍去病击匈奴，封狼居胥山登临瀚海也。
武(wu)(wu)(wu)帝情存(cun)远略，志辟(pi)四(si)方，南诛(zhu)百越，北(bei)讨强(qiang)胡，西(xi)伐大宛，东并朝鲜。因文(wen)、景(jing)之(zhi)(zhi)(zhi)蓄藉天下之(zhi)(zhi)(zhi)饶，数(shu)十年闲，官民俱(ju)匮。乃兴盐铁(tie)酒榷之(zhi)(zhi)(zhi)利(li)，设告缗重税之(zhi)(zhi)(zhi)令(ling)，[一]民不堪(kan)命起为(wei)盗贼，关东纷扰(rao)，道路不通。[二]绣衣直(zhi)指之(zhi)(zhi)(zhi)使，奋(fen)鈇(fu)钺而并出。[三]既而觉(jue)悟乃息(xi)兵罢役，*[封]*丞相为(wei)富人(ren)侯。[四(si)]故主父偃(yan)曰：“夫务战胜(sheng)，穷武(wu)(wu)(wu)事，未有不悔(hui)者也。”[五]夫以世宗神武(wu)(wu)(wu)，将相良猛，财(cai)赋充实，所拓(tuo)广远，犹有悔(hui)焉。况今(jin)人(ren)财(cai)并乏，事劣(lie)昔时(shi)乎！
注[一]武帝使东郭咸阳等领天下盐铁，敢私铸钱卖盐者釱左趾。榷，专也。官自卖酒人不得卖也。又筭缗钱，率缗钱二千而筭一，令各以其物自占。占不悉，听人告缗，以半与之。音义曰：“缗，丝也。用以贯钱，故曰缗钱。一筭百二十也。”
注[二]武帝天汉二年，泰山、琅邪髃贼徐勃等阻山攻城，道路不通。
注[三]武帝使直指使者暴胜之等衣绣仗斧，分部逐捕也。
注[四]封丞相车千秋为富人侯，以明休息，思富养人。
注[五]武帝时，齐相主父偃谏伐匈奴之辞。
自(zi)匈奴(nu)遁逃(tao)，鲜卑强(qiang)盛，据其故地，称(cheng)兵十(shi)万，才力劲健(jian)，意智(zhi)益生。加以关塞不严禁(jin)网多漏(lou)，精金良铁(tie)，皆为贼有；汉人逋(bu)逃(tao)，为之(zhi)(zhi)谋主，兵利马疾，过(guo)(guo)于匈奴(nu)。昔段颎(jiong)良将习兵善(shan)战，有事(shi)西羌，犹(you)十(shi)余年。今育(yu)、晏才策(ce)，未必过(guo)(guo)颎(jiong)，鲜卑种觽，不弱于曩(nang)时。而(er)虚计二载，自(zi)许有成，若祸结兵连，岂(qi)得中休？当复征发觽人，转运无已，是为耗(hao)竭诸(zhu)夏，并力蛮夷(yi)。夫边(bian)垂(chui)之(zhi)(zhi)患，手(shou)足之(zhi)(zhi)蚧搔；中国之(zhi)(zhi)困，匤(qu)背之(zhi)(zhi)瘭疽。[一]方今郡(jun)县(xian)盗贼尚不能(neng)禁(jin)况此丑虏而(er)可(ke)伏乎！
注[一]蚧音介。搔音新到反。埤苍曰：“瘭音必烧反。”杜预注左传曰：“疽，恶创也。”
昔(xi)高(gao)祖忍平城(cheng)之耻，吕后(hou)□慢书(shu)之诟，[一]方(fang)之于(yu)今(jin)，何者为甚？
注[一]诟，耻也，音许豆反。
天设山河，秦筑长城，汉起塞垣，所以别内外，异殊俗也。苟无□国内侮之患则可矣[一]岂与虫蚁*(校)**[狡]*寇计争往来哉！虽或破之，岂可殄尽，而方
*(今(jin))**[令]*本朝为之旰食乎？[二]
注[一]□国，解见西域传。
注[二]旰，晚也。左传伍子胥曰：“楚君大夫，其旰食乎！”夫专胜者未必克挟疑者未必败，觽所谓危，圣人不任，朝议有嫌，明主不行也。
昔淮南(nan)王(wang)安谏(jian)伐越曰(yue)：“天子(zi)之(zhi)(zhi)(zhi)(zhi)兵，有征无战。言(yan)其(qi)(qi)莫敢校也(ye)。[一(yi)]如(ru)使越人蒙死以(yi)(yi)逆执事(shi)厮舆之(zhi)(zhi)(zhi)(zhi)卒[二]有一(yi)不备而(er)归者(zhe)，虽(sui)得越王(wang)之(zhi)(zhi)(zhi)(zhi)首，而(er)犹为大汉羞(xiu)(xiu)之(zhi)(zhi)(zhi)(zhi)。”而(er)欲(yu)以(yi)(yi)齐民易丑(chou)虏皇(huang)威(wei)辱(ru)(ru)外夷(yi)，就如(ru)其(qi)(qi)言(yan)，犹已危矣(yi)，况乎得失不可(ke)量邪(xie)！昔珠崖(ya)郡反，孝(xiao)元(yuan)皇(huang)帝(di)纳贾捐(juan)之(zhi)(zhi)(zhi)(zhi)言(yan)而(er)下诏曰(yue)：“珠崖(ya)背畔，今(jin)议(yi)者(zhe)或曰(yue)可(ke)讨，或曰(yue)□之(zhi)(zhi)(zhi)(zhi)。朕(zhen)日夜惟思(si)，羞(xiu)(xiu)威(wei)不行则欲(yu)诛之(zhi)(zhi)(zhi)(zhi)；通于时变，复忧万民。夫万民之(zhi)(zhi)(zhi)(zhi)饥与远蛮之(zhi)(zhi)(zhi)(zhi)不讨，何者(zhe)为大？宗庙(miao)之(zhi)(zhi)(zhi)(zhi)祭凶(xiong)年犹有不备，况避(bi)不嫌之(zhi)(zhi)(zhi)(zhi)辱(ru)(ru)哉！今(jin)关东(dong)大困(kun)，无以(yi)(yi)相赡，又当动兵，非但劳民而(er)已。其(qi)(qi)罢珠崖(ya)郡。”此元(yuan)帝(di)所以(yi)(yi)发德音也(ye)。夫恤民救急，虽(sui)成郡列县，尚犹□之(zhi)(zhi)(zhi)(zhi)，况障(zhang)塞(sai)之(zhi)(zhi)(zhi)(zhi)外未(wei)尝为民居者(zhe)乎！守边之(zhi)(zhi)(zhi)(zhi)术，李牧善(shan)其(qi)(qi)略，[三]保塞(sai)之(zhi)(zhi)(zhi)(zhi)论，严尤申其(qi)(qi)要，[四]遗业犹在文章具存(cun)，循二子(zi)之(zhi)(zhi)(zhi)(zhi)策，守先帝(di)之(zhi)(zhi)(zhi)(zhi)规(gui)，臣(chen)曰(yue)可(ke)矣(yi)。
注[一]校，报也。
注[二]前书音义曰：“厮，微也。舆，觽也。”
注[三]史记曰，李牧，赵之北边良将也。常居代、鴈门备匈奴，以便宜置吏，巿租不入幕府为士卒费，谨烽火，边无失亡也。
注[四]前书王莽发三十万觽，十道出击匈奴。莽将严尤谏曰：“匈奴为害，所从来久未闻上代有征之者也。后世三家周、秦、汉征之，然皆未有得上策者也。
周宣王时猃狁内侵，至于泾阳，命将出征之，尽境而还，是得中策。武帝选将练兵，深入远戍，兵连祸结三十余年，是为下策。秦始皇不忍小耻，筑长城之固，以丧社稷，是为无策。”班固曰：“若乃征伐之功，秦、汉行事，严尤论之当也。”
帝不从。[一]遂遣夏育出高柳，田晏出云中，匈奴中郎将臧旻率南单于出鴈门，各将万骑三道出塞二千余里。□石槐命三部大人各帅觽逆战，育等大败，丧其节传辎重，各将数十骑奔还，死者十七八。三将槛车征下狱，赎为庶人。冬，鲜卑寇辽西。光和元
年冬，又寇酒泉，缘边莫(mo)不被毒。种觽日(ri)多(duo)，田(tian)畜(chu)射猎不足给食，□石槐乃自徇行，见乌侯(hou)秦(qin)(qin)水广从数百里水停不流，[二]其(qi)中有(you)鱼，不能(neng)得之。闻(wen)倭人善网捕(bu)，于(yu)是东击(ji)倭人国得千余家，徙置秦(qin)(qin)水上(shang)，令(ling)捕(bu)鱼以助粮食。
注[一]左传曰，楚大夫薳启强对楚灵王曰：“晋之事君，臣曰可矣。”
注[二]从音子用反。
光和中，□石槐死，时年四十五，子和连代立。和连才力不及父，亦数为寇抄，性贪淫断法不平，觽畔者半。后出攻北地，廉人善弩射者[一]射中和连，即死。其子骞
曼年小，兄子魁头立。后骞曼长大，与魁头争国，觽遂离散。魁头死，弟步度根立。自
□石槐(huai)后(hou)，诸大人遂世相传袭。
注[一]廉，县名，属北地郡。
论曰：四夷之暴，其埶互强矣。匈奴炽于隆汉，西羌猛于中兴。而灵献之闲，二虏迭盛石槐骁猛，尽有单于之地，蹋顿凶桀，公据辽西之土。其陵跨中国，结患生人者，靡世而宁焉。然制御上略，历世无闻；周、汉之策，仅得中下。
将天之(zhi)冥数，以至(zhi)于是乎？赞曰：二(er)虏首施，鲠我北垂。道畅则(ze)驯，时(shi)薄(bo)先离。
校勘记
二九七九页三行乌桓者本东胡也按：魏志“桓”皆作“丸”。
二九七九页五行其性悍塞按：集解引惠栋说，谓魏书“悍塞”作“悍□”。
二九七九页一二行簂步摇按：三国志注引魏书作“冠步摇”。
二九八０页一行实如穄子按：三国志注引魏书“穄”作“葵”。
二九八０页六行簂音*(吉)**[古]*诲反按：张森楷校勘记谓吉簂不同母，不得用为反切。据广韵古对切，集韵古获切，疑此“吉”字亦“古”字之误。今据改。
二九八一页一四行遂自亡畔“自”原作“皆”，径据汲本、殿本改。按：通志亦作自“”。
二九八二页七行郝旦等九百二十二人率觽向化诣阙朝贡至于是封其渠帅为侯王君长者八十一人按：魏志乌丸传注引魏书，云“乌丸大人郝且等九千余人，率觽诣阙，封其渠帅为侯王者八十余人”，与此异。“郝旦”作“郝且”，旦且形近，未知孰是。
二九八三页三行鴈门乌桓率觽王无何*(允)*据刊误删。按：校补谓通志亦无“允”字。
二九八三页五行拜其大人戎朱廆为亲汉都尉集解引惠栋说，谓续汉书及魏书“朱”
作“末”。按：校补谓通志亦作“末”。
二九八三页一二行朔方乌桓与休着屠各并畔按：“休着屠各”灵帝纪作“休屠各”，南匈奴传作“休着各”，此“休着屠各”者，钱大昕谓乃读范史者音着为屠，后遂搀入正文耳。参阅南匈奴传校勘记。
二九八三页一三行延熹九年夏乌桓复与鲜卑及南匈奴*(鲜卑)*寇缘边九郡按：校补引钱大昭说，谓下“鲜卑”二字疑衍。本纪是年六月南匈奴及乌桓、鲜卑寇缘边九郡。今删。
二九八四页一二行建安十二年曹操自征乌桓集解引惠栋说，谓魏书作“十一年”。
今按魏志武纪在建安十二年夏，魏志乌丸传作“十一年”，误。
二九八五页二行原羊按：殿本考证谓何焯校本“原”改“羱”。
二九八五页九行鲜卑始通驿使按：刊误谓“驿”当作“译”。
二九八五页一一行北匈奴左伊育訾部按：集解引惠栋说，谓祭肜传“育”作“秩”。
二九八五页一二行三十年按：集解引惠栋说，谓袁纪作“三十一年”。
二九八五页一三行歆志贲按：殿本考证谓魏志注“歆”作“钦”。
二九八六页五行延平元年按：集解引王补说，谓“延平”上应有“殇帝”二字。
二九八七页一０行故城在今营州东*[南]*据汲本、殿本补。
二九八八页四行杀渐将王按：殿本“渐”作“斩”。参阅南匈奴传校勘记。
二九八八页七行获其资重二千余种按：校补谓“种”疑当作“辆”。
二九八八页八行牛马什物按：殿本作“牛羊财物”。
二九八八页一三行耿晔遣乌桓亲汉都尉戎朱廆率觽王侯咄归等按：刊误谓魏志此觽“”字作“将”字，言率将胡王等出塞，后乃封为率觽王侯长也。
二九八八页一五行匈奴中郎将赵稠按：沉家本谓“赵稠”纪作“王稠”。“匈奴”
上夺“使”字。
二九八九页七行弹汗山按：集解引惠栋说，谓“汗”通鉴作“污”。
二九九一页三行*[封]*丞相为富人侯据汲本﹑殿本补。
二九九一页四行夫以世宗神武张森楷校勘记谓髃书治要“世宗”作“武帝”，是知
范书原文作“武帝”，后人妄以武帝本是世宗，唐避讳改，遂回改为“世宗”，而不知非也。今按：邕集作“世宗”。
二九九一页四行将相良猛按：汲本﹑殿本“相”作“帅”。
二九九一页六行釱左趾按：“釱”原作“□”，径据殿本﹑集解本改。
二九九二页七行天设山河按：校补谓通志“山河”作“沙漠”。
一九九二页八行岂与虫蚁*(校)**[狡]*寇计争往来哉校补谓“校”为“狡”之斗。
并引柳从辰说，谓蔡邕集“校”作“狡”。今据改。
二九九二页八行而方*(今)**[令]*本朝为之旰食乎刊误谓“今”当作“令”。张森
楷校勘记谓治要作“令”。今据改。
二九九三页三行况避不嫌之辱哉按：校补谓柳从辰云蔡邕集“嫌”作“逊”，今案
前书本作“嫌”。
二九九三页三行又当动兵集解引惠栋说，谓邕集“当”作“议”。今按：前书作以“”。
二九九三页五行守边之术李牧善其略按：校补谓通志“守”作“备”，“略”作宜“”。
二九九三页一六行各将数十骑奔还汲本、殿本“数十”作“数千”。按：殿本考证
谓“数千”通鉴作“数十”为是。
二九九四页三行闻(wen)倭(wo)(wo)人善网捕(bu)于是东击倭(wo)(wo)人国按：魏(wei)志(zhi)鲜卑传注(zhu)引魏(wei)书(shu)“倭(wo)(wo)”作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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