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叶赛宁之死的争议
在俄罗斯诗人叶赛宁逝世80周年,诞辰110周年时。俄罗斯的一本新书和一部新电视剧对他的死因提出新说,认为他死于谋杀而非自杀。这种说法引起广泛争议。叶赛宁是一个并不新鲜的话题,但这一书一剧至少算是现在的俄罗斯人如何看待这位诗人的一种回答。
诗人的生活被当代大众文化的媒体暴露出来,对于他的崇拜者无疑是难以忍受的羞辱。人们期待已久的电视剧竟如此无情:“让死人不得安宁,竟把俄罗斯的大抒情诗人糟蹋成这样。”人们从中小学教材中获得的那个神话消失在摄像机前:那个自然的歌手在生活中是个放荡的酒鬼和无耻的好色之徒。不少从事文学和教育的人士不禁要问:叶赛宁对俄罗斯诗歌语言的贡献还如何说起?我们还拿什么教育我们的孩子呢?
对此,电视剧中叶赛宁的扮演者别兹鲁科夫的解释让人感到牵强附会:“他的酗酒闹事和频繁更换女人都是对那个泯灭个性的时代的不满(这也是无数热爱叶赛宁的人的解释);我们努力表现的是他善良光明的一面,以及他对祖国无限的热爱。”在被问及该电视剧的创意何在时,别兹鲁科夫答道:“这是俄罗斯史上首次演员选导演的剧目,我选了导演和其他演员。”至于诗人之死(剧中为被杀)别兹鲁科夫的回答不免滑稽:“官方至今不承认诗人是被迫害致死的。我们所做的一大功绩就是将诗人从地狱的火湖中救出来,使他成为伟大的受难者。”
叶赛宁的抒情诗歌我们并不陌生。他的诗歌不以深刻的哲理思考见长,而以清新的语言和丰富的意象为特点。难怪他是俄罗斯文学史上意象派的创始人。普希金和丘特切夫笔下的风景优雅而饱含哲理,费特描绘的乡村画面精致典雅,如同锦缎绣屏,充满贵族的审美趣味。相比之下,叶赛宁的语言深深植根于民俗传统,他笔下的农村风景充满泼辣率真的意象:“桧木松林的尽头一片寂静/秋天,橘红色的牝马在梳理鬃毛。”诗人笔下的意象总是逼真地充满人们想象的空间;他的语言清新活泼,富有韵律。无数热爱俄罗斯风景的读者可以从他的诗中得到无尽的审美享受。他的诗歌非常接近中国的审美倾向,这也是他在中国拥有众多读者的原因。
叶赛宁在自然面前温柔细腻,永远怀着隐秘的恋情。高尔基对他做了最恰当的比喻:他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自然所赐讴歌田野哀愁的一个器官。然而,他生活在疾风骤雨的革命时代,雄伟强悍的力量拉断了他脆弱的生命线。“我是乡村最后一个诗人,在诗中歌唱我简陋的小木桥”道出了他的生不逢时。如同诗人茨维塔耶娃所说:他如果早生10年,就会唱完他那乡村恋歌。
叶赛宁的故乡梁赞,无际的大麦田野边上白桦林立,远处弯曲的河流将人的视线引向一个遥远的梦想。生在这里的人怎么能不写诗呢?生活中的他是个永远留驻在乡村的孩童,有天真率直的一面,也有幼稚可悲的一面。如果说不接受现代文明表达了他对逝去的罗斯的怀念,现实中荒唐的生活则显出了他对世界的梦幻式理解。
他与皇室的座上客行游僧拉斯普金过往密切,向公主献殷勤有可能是他的吹嘘。旧书摊主兜售叶赛宁诗集也说:“买叶赛宁吧,所有女人都喜欢他。”叶赛宁无疑成了众多崇拜者的偶像,在他短暂的生命中,却也不乏充满灵感的女人以无私的爱包围他,美国舞蹈家邓肯就曾携他周游欧洲,极力帮他摆脱痛苦。然而,他在心灵的孤独中感觉不到这些。他的死是个人的悲剧,也是时代的悲哀。梦幻不论多么美丽,终归不是人生可以依托的信仰。
时至今天,叶赛宁依然被大众所热爱,他的“醉人的韵律”仍有着迷人的魔力。更重要的是,他的诗中没有艰深晦涩的东西,他是属于大众的诗人。到音乐沙龙听动情的叶赛宁诗歌朗诵,欣赏浸透他的诗歌情调的浪漫曲,就会感觉到叶赛宁作为诗人的魅力。
叶赛(sai)宁深受俄(e)罗斯人喜爱,他(ta)的墓地鲜花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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