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su)竟杨厚列传 第二十上
苏竟字伯况，扶风平陵人也。平帝世，竟以明易为博士讲书祭酒。[一]善图纬，能通百家之言。王莽时，*[与]*刘歆等共典校书，拜代郡中尉。时匈奴扰乱，北边多罹其祸竟终完辑一郡。光武即位，就拜代郡太守，使固塞以拒匈奴。
建武五(wu)年冬，卢芳略(lve)得北边诸郡，帝使偏将军随弟屯代郡。[二(er)]竟病笃，以兵(bing)属弟，诣京(jing)师谢罪。拜侍中，数月，以病免。
注[一]王莽置六经祭酒，秩上卿，每经各一人，竟为讲尚书祭酒。
注[二]随姓，弟名也。弟音悌。
初，延岑护军邓仲况拥兵据南(nan)阳(yang)阴县(xian)为寇(kou)，[一]而刘歆兄子龚(gong)(gong)为其谋主。[二(er)]竟(jing)时在(zai)南(nan)阳(yang)，与龚(gong)(gong)书晓之曰：
注[一]阴，县名，属南阳郡，故城在今襄州谷城县界北。
注[二]臣贤案：前书及三辅决录并云向曾孙，今言歆兄子，则不同也。
君(jun)(jun)执事(shi)(shi)无(wu)恙(yang)。[一]走昔以摩研编削之才，[二(er)]与(yu)国师公从(cong)事(shi)(shi)出入(ru)，校定秘书，[三]窃自依(yi)(yi)依(yi)(yi)，末(mo)由自远(yuan)。盖闻(wen)君(jun)(jun)子愍同类而伤不遇(yu)。人(ren)无(wu)愚智(zhi)，莫不先(xian)避害然后(hou)求利，先(xian)定志(zhi)然后(hou)求名(ming)(ming)。昔智(zhi)果见(jian)智(zhi)伯穷兵必(bi)亡，故(gu)(gu)变(bian)名(ming)(ming)远(yuan)逝(shi)，[四]陈平(ping)知项王为天所弃(qi)，故(gu)(gu)归心高祖皆智(zhi)之至也。[五]闻(wen)君(jun)(jun)前(qian)权时屈节，北面延牙，[六]乃后(hou)觉(jue)悟(wu)，栖彁养(yang)德。[七]先(xian)世数子，又(you)何以加。[八]君(jun)(jun)处阴中(zhong)，土(tu)多贤士，若(ruo)以须臾(yu)之闲研考异同，揆之图书，测之人(ren)事(shi)(shi)，则得失利害，可(ke)陈于目，何自负畔乱之困，不移守(shou)恶之名(ming)(ming)乎？与(yu)君(jun)(jun)子之道，何其反也？
注[一]执事犹言左右也。敬前人，故呼其执事者。尔雅曰：“恙，忧也”。
注[二]走谓驰走之人，谦称也，犹司马迁与任少卿书云“牛马走”之类也。说文曰：“编，次也。”削谓简也，一曰削书刀也。研音午见反。
注[三]刘歆为王莽国师公也。
注[四]智果，智伯臣也。逝，去也。战国策曰，智伯与韩、魏共围赵，智伯之臣智果说智伯曰：“韩魏二主色动而喜，必背君矣。不如杀之。”智伯曰：“晋阳旦暮将拔之而飨其利，乃有它心，不可，子勿复言。”智果见言之不听，出，更其姓为辅氏，遂去不见。其后韩、魏乃反杀智伯，三分其地。“果”或作“过”。
注[五]陈平初事项羽，后知羽必败，乃仗□度河归汉，见前书也。
注[六]延岑字牙。屈节谓臣事也。
注[七]尔雅曰“栖彁，息偃也”，言后息偃养德，不复事延牙也。诗小雅曰：“或栖彁偃仰。”
注[八]谓智果、陈平也。
世之俗儒末学，醒醉不分，而稽论当世，疑误视听。或谓天下迭兴，未知谁是，称兵据土可图非冀。或曰圣王未启，宜观时变，倚强附大，顾望自守。二者之论，岂其
然乎(hu)？夫孔(kong)丘秘经，为汉赤制，[一]玄包幽室，文隐事(shi)明。[二]且火德承(cheng)尧，虽昧(mei)必亮，[三]承(cheng)积世之(zhi)祚(zuo)，握无穷之(zhi)符，王氏虽乘闲(xian)偷篡(cuan)，而终婴大戮，支分体(ti)解，宗氏屠灭，非其(qi)暛欤？[四]皇天所以眷(juan)顾踟朩，忧(you)汉子孙者(zhe)也。[五]论者(zhe)若不(bu)本(ben)之(zhi)于天，参之(zhi)于圣(sheng)，猥以师旷杂事(shi)轻自眩(xuan)惑，说士作书，乱夫大道，焉可信哉？[六]
注[一]秘经，幽秘之经，即纬书也。赤制，解见郅恽传。
注[二]包，臧也。言纬书玄秘，臧于幽室，文虽微隐，事甚明验。
注[三]昧，暗也。亮，明也。言汉承唐尧、刘累之后，以火德王，虽遭王莽篡夺，一时闇昧，今光武中兴，必盛明也。
注[四]王莽传曰：“校尉公宾就斩莽首，军人分裂莽身，支节肌肉脔分。”三辅旧事曰：“脔切千段。”
注[五]踟朩犹裴回也。
注[六]师旷杂事，杂占之书也。前书曰阴阳书十六家，有师旷八篇也。
诸儒或曰：今五星失晷，天时谬错，[一]辰星久而不暛，[二]太白出入过度，荧惑进退见态镇星绕带天街，岁星不舍氐、房。[三]以为诸如此占，归之国家。盖灾不徒设皆应之分野，各有所主。夫房、心即宋之分，东海是也。[四]尾为燕分，渔阳是也。
[五]东海董宪迷惑未降，渔阳彭垄逆乱拥兵，王赫斯怒，命将并征，故荧惑应此，宪、宠受殃。太白、辰星自亡新之末，失行筭度，以至于今，或守东井，或没羽林，[六]或裴回藩屏或踯躅帝宫，[七]或经天反明，或潜臧久沉，或衰微闇昧，或煌煌北南，或盈缩成钩或偃蹇不禁，[八]皆大运荡除之祥，圣帝应符之兆也。贼臣乱子，往往错互，指麾妄说，传相坏误。
由(you)此(ci)论之，天文(wen)安得遵度哉！
注[一]五星谓东方岁星，南方荧惑星，西方太白*[星]*，北方辰星，中央镇星。
失晷，失于常度。
注[二]不暛谓出入失度也。
注[三]前书曰：“昴、毕闲为天街。”氐、房，东方之宿。岁星，岁舍一次，当次舍于氐、房，今不舍之，是变常也。
注[四]前书天文志曰：“卯为房、心，宋之分也。”
注[五]前书天文志曰：“寅为尾、箕，燕之分也。”
注[六]东井，南方之宿。天官书曰：“北宫虚、危，南方有觽星曰羽林天军。”
“筭”或作“舛”。
注[七]帝宫，北辰也。藩屏，两傍之星也。裴回谓萦绕淹留。踯躅谓上下不去也。
注[八]盈缩犹进退，曲如钩形也。偃蹇，高而明大无禁制。
乃(nai)者，五(wu)月(yue)(yue)甲申(shen)，天(tian)(tian)有白虹，自子加午，广可(ke)十丈(zhang)，长可(ke)万丈(zhang)，正临倚(yi)弥。倚(yi)弥即黎丘秦丰之(zhi)(zhi)(zhi)(zhi)都也(ye)。[一]是(shi)时月(yue)(yue)入于毕。毕为(wei)天(tian)(tian)网(wang)，[二(er)]主(zhu)网(wang)罗无道之(zhi)(zhi)(zhi)(zhi)君，故武王将伐纣上祭(ji)于毕，求(qiu)助天(tian)(tian)也(ye)。[三(san)]夫仲夏(xia)甲申(shen)为(wei)八魁。[四(si)]八魁，上帝开塞之(zhi)(zhi)(zhi)(zhi)将也(ye)，主(zhu)退恶攘逆。流星状似(si)蚩尤旗，或(huo)曰营头，或(huo)曰天(tian)(tian)枪，出奎而西北行(xing)，至延牙营上，散为(wei)数百而灭。奎为(wei)毒螫，主(zhu)库兵。[五(wu)]此(ci)二(er)变，郡(jun)中(zhong)及延牙士(shi)觽所共见也(ye)。是(shi)故延牙遂之(zhi)(zhi)(zhi)(zhi)武当[六]托言(yan)发兵，实避其(qi)殃。今年比(bi)卦部岁，坤主(zhu)立冬，坎主(zhu)冬至，水性灭火，南方之(zhi)(zhi)(zhi)(zhi)兵受(shou)岁祸也(ye)。[七(qi)]德在(zai)(zai)中(zhong)宫(gong)，刑(xing)在(zai)(zai)木(mu)，木(mu)胜土，刑(xing)制德，今年兵事毕已，中(zhong)国安宁之(zhi)(zhi)(zhi)(zhi)暛(suo)也(ye)。五(wu)七(qi)之(zhi)(zhi)(zhi)(zhi)家三(san)十五(wu)姓(xing)，彭、秦、延氏不得豫焉(yan)。[八]如何怪(guai)惑，依而恃之(zhi)(zhi)(zhi)(zhi)？葛累(lei)之(zhi)(zhi)(zhi)(zhi)诗“求(qiu)福不回”，其(qi)若(ruo)是(shi)乎！[九]
注[一]盖秦丰黎丘一名倚弥也。
注[二]毕，西方宿也。
注[三]史记曰，周武王即位九年，上祭于毕，东观兵于孟津也。
注[四]历法，春三月己巳、丁丑，夏三月甲申、壬辰，秋三月己亥、丁未，冬三月甲寅、壬戌，为八魁。
注[五]春秋合诚图曰“奎主武库之兵”也。
注[六]今均州县也。
注[七]比卦，坤下坎上，坎为水也。
注[八]春秋运斗枢曰：“五七三十五，人皆共一德。”
注[九]诗大雅曰：“莫莫葛藟，施于条枚，恺悌君子，求福不回。”注云：“葛延曼于木之枝而茂盛喻子孙依缘先人之功而起也。回，违也。言不违先祖之道。”
图谶之占，觽变之验，皆君所明。善恶之分，去就之决，不可不察。无忽鄙言！夫周公之善康叔以不从管蔡之乱也；[一]景帝之悦济北，以不从吴濞之畔也。
[二]自更始以来，孤恩背逆，归义向善，臧否粲然，可不察欤！良医不能救无命，强梁不能与天争，[三]故天之所坏，人不得支。[四]宜密与太守刘君共谋降议。仲尼栖栖墨子遑遑，忧人之甚也。[五]屠羊救楚，非要爵禄；[六]茅焦干秦；岂求报利？[七]尽忠博爱之诚愤满不能已耳。
又与(yu)仲况书谏之，文多不(bu)载(zai)，于是仲况与(yu)龚遂降。
注[一]史记曰，周公以成王命伐殷，杀管叔，放蔡叔，以殷余人封康叔为韂君。
注[二]济北王志，高帝孙，齐王肥之子也。吴楚反时，坚守不从，景帝贤之，徙封为淄川王也。
注[三]扁鹊之见桓侯，项王之敌汉祖也。
注[四]支，持也。左传曰，晋汝叔宽曰：“天之所坏，不可支也；觽之所为，不可干也。”
注[五]班固曰“栖栖遑遑，孔席不暖，墨突不黔”也。
注[六]庄子曰“楚昭王失国，屠羊说走而从于王。昭王反国，将赏从亡者，及屠羊说。屠羊说曰：‘大王失国，说失屠羊；大王反国，说亦反屠羊。臣之爵禄已复矣，又
何赏之有？’遂不受”也。
注[七]秦始皇迁太后于咸阳宫，又扑杀两弟。齐人茅焦解衣伏质入谏，始皇乃迎太后归于咸阳爵茅焦为上卿，焦辞不受。事见说苑也。
龚(gong)字孟公，长安(an)人，善论议，扶风马援、班彪并器(qi)重之。[一]竟终不(bu)伐其功，潜乐(le)道术作记诲篇及(ji)文章传于世。年七十，卒(zu)于家。
注[一]三辅决录注曰：“唯有孟公论可观者。”班叔皮与京兆丞郭季通书曰：“刘孟公臧器于身用心笃固，实瑚琏之器，宗庙之宝也。”
杨厚字仲桓，广汉新都人也。祖父春卿，善图谶学，为公孙述将。汉兵平蜀，春卿自杀临命戒子统曰：“吾绨鳉中[一]有先祖所传秘记，为汉家用，尔其修之。”统感父遗言服阕，辞家从犍为周循学习先法，又就同郡郑伯山受河洛书及天文推步之术。
[二]建(jian)初中为(wei)彭城令，一州大旱，统(tong)推阴阳消伏，县界蒙泽(ze)。太守宗湛使(shi)统(tong)为(wei)郡求雨，亦(yi)即降澍(shu)。[三]自是(shi)朝廷灾异，多以(yi)访之。统(tong)作家法章句及内谶(chen)二卷解说，位至光(guang)禄大夫为(wei)国(guo)三老(lao)。年九十卒。
注[一]说文曰：“绨，厚缯也。”绨音提。
注[二]益部耆旧传曰：“统字仲通。曾祖父仲续举河东方正，拜祁令，甚有德惠，人为立祠。乐益部风俗，因留家新都，代修儒学，以夏侯尚书相传。”
注[三]袁山松书曰“统在县，休征时序，风雨得节，嘉禾生于寺舍，人庶称神”也。
统生厚。厚母初与前妻子博不相安，厚年九岁，思令和亲，乃托疾不言不食。
母知其旨，惧然改意，[一]恩(en)养(yang)加(jia)笃(du)。博后至光(guang)禄大夫(fu)。
注[一]惧音九具反。
厚少学统(tong)业(ye)，精(jing)力思(si)述。初(chu)，安帝(di)永初(chu)*(二)**[三(san)(san)]*年(nian)，太(tai)白入*(北(bei))*斗，洛阳(yang)大水。[一]时统(tong)为(wei)侍中(zhong)，厚随在(zai)京师。朝廷以(yi)问(wen)(wen)统(tong)，统(tong)对年(nian)老耳(er)目不(bu)(bu)明，子厚晓读图书，粗识其意。邓太(tai)后(hou)(hou)使中(zhong)常侍承制问(wen)(wen)之(zhi)(zhi)，厚对以(yi)为(wei)“诸王子多在(zai)京师，容有非常，宜亟发(fa)遣(qian)各还(hai)本国(guo)”。[二]太(tai)后(hou)(hou)从之(zhi)(zhi)，星寻灭不(bu)(bu)见(jian)。又克水退期日，皆(jie)如所言。除(chu)为(wei)中(zhong)郎。太(tai)后(hou)(hou)特引见(jian)问(wen)(wen)以(yi)图谶，厚对不(bu)(bu)合，免归。[三(san)(san)]复(fu)习业(ye)犍为(wei)，不(bu)(bu)应州郡、三(san)(san)公之(zhi)(zhi)命，方正、有道、公车特征(zheng)皆(jie)不(bu)(bu)就(jiu)。
注[一]续汉志曰，时正月己亥，太白入北斗中，以为贵相凶也。又京师及郡国四十一雨水邓太后专政也。
注[二]亟音纪力反。
注[三]袁山松书曰：“邓太后问厚曰：‘大将军邓骘应辅臣*(以)**[星]*不？’对曰：‘不应。’以此不合其旨。”
永建二年，顺帝特征，诏告郡县督促发遣。厚不得已，行到长安，以病自上，因陈
汉三百五十年之□，[一]宜蠲法改宪之道，[二]及消伏灾异，凡五事。制书曪述，有诏太医致药太官赐羊酒。及至，拜议郎，三迁为侍中，特蒙引见，访以时政。四年，厚
上言“今夏必盛寒，当有疾疫蝗虫之害”。是岁，果六州大蝗，疫气流行。后又连上西北二方有兵气“，宜备边寇”。车驾临当西巡，感厚言而止。
至阳嘉三(san)年(nian)(nian)，西(xi)羌寇(kou)陇右，明年(nian)(nian)，乌(wu)桓(huan)围度辽将军耿晔。永和元(yuan)年(nian)(nian)，复(fu)上(shang)“京(jing)师应有水(shui)患(huan)又(you)当(dang)火灾(zai)(zai)，三(san)公有免者(zhe)，蛮(man)夷当(dang)反畔(pan)。”是夏(xia)，洛阳暴水(shui)，杀千余人；至冬，承福(fu)殿灾(zai)(zai)，太尉(wei)庞参免；荆、交(jiao)二(er)州蛮(man)夷贼杀长吏，寇(kou)城郭。又(you)言(yan)“阴臣(chen)、近戚、妃党当(dang)受祸”。[三(san)]明年(nian)(nian)，宋阿(a)母与宦者(zhe)曪信(xin)侯李元(yuan)等遘奸废退；[四(si)]后(hou)二(er)年(nian)(nian)，中常侍张逵(kui)等复(fu)坐诬罔大将军梁商专恣(zi)悉伏诛。每有灾(zai)(zai)异，厚辄上(shang)消救之(zhi)法(fa)，而阉宦专政，言(yan)不得信(xin)。
注[一]春秋命历序曰：“四百年之闲，闭四门，听外难，髃异并贼，官有孽臣，州有兵乱五七弱，暴渐之暛也。”宋均注云：“五七三百五十岁，当顺帝渐微，四方多逆贼也。”
注[二]蠲，明也。
注[三]阴，私也。
注[四]阿母，顺帝乳母山阳君宋娥也。
时大将军梁冀威权倾朝，遣弟侍中不疑以车马、珍玩致遗于厚，欲与相见。厚不荅，固称病求退。帝许之，赐车马钱帛归家。修黄老，教授门生，上名录者三千余人。
太(tai)尉李固数荐言之(zhi)(zhi)。*(太(tai))**[本]*初元年，梁太(tai)后诏备古礼以聘厚(hou)，[一(yi)]遂辞疾不(bu)就。建和三年，太(tai)后复诏征(zheng)之(zhi)(zhi)，经四年不(bu)至。年八十(shi)二，卒于家。策书吊(diao)祭。乡人(ren)谥曰文父。门人(ren)为立(li)庙，郡(jun)文学(xue)掾(yuan)史春秋飨(xiang)射常祠之(zhi)(zhi)。
注[一]古礼谓(wei)以束帛加璧(bi)，安车蒲轮等。
校勘记
一０四一页四行*[与]*刘歆等共典校书刊误谓案文“刘歆”上少一“与”字。
今据补。
一０四一页九行刘歆兄子龚集解引惠栋说，谓东观记云刘歆子恭，“恭”与“龚”古文通。按：聚珍本东观记作“刘歆兄子恭”。
一０四二页一行摩研编削之才按：东观记“削”作“简”。
一０四二页二行末由自远按：“末”原斗“未”，径据殿本﹑集解本改正。
一０四二页六行不移守恶之名乎按：集解引惠栋说，谓“守恶”当作“首恶”。
校补谓“守恶”诚误，但首恶之名见史记，惟为人君父者当之，龚但为仲况谋主，亦不应即斥为首恶，或为“同恶”之斗。
一０四四页七行传相坏误按：刊误谓“坏”当作“诖”，声相近而误。
一０四四页八行西方太白*[星]*据汲本﹑殿本补。
一０四五页二行求助天也按：集解引王鸣盛说，谓“助天”当作“天助”。
一０四七页七行杨厚按：集解引惠栋说，谓华阳国志作“序”。
一０四八页一行拜祁令按：张森楷校勘记谓旧本“祁”作“郫”。祁县属太原郡，而此下云“乐益部风俗，因留家新都”，则当作“郫”为是。又按：张氏所谓“旧本”，据张氏自云“似是坊刻，称通行本，一称旧本”，未确言何本。
一０四八页七行安帝永初*(二)**[三]*年太白入*(北)*斗集解引钱大昕说，谓五星行道皆在黄道左右无缘得入北斗，史言入斗者，皆南斗也。续志太白入斗中凡再见，俱无“北”字，知为后人妄增。且太白入斗在永初三年，此云“二年”，亦误。今按：
续志书永初三年正月己亥，太白入斗中。查永初三年正月壬辰朔，有己亥，二年正月戊辰朔无己亥。钱说是，今据改。
一０四八页一四行大将军邓骘应辅臣*(以)**[星]*不据集解本改。按：校补谓“星”
原斗“以”，据袁书改。
一０四九页八行而阉宦专政按：“宦”原作“官”，径据汲本﹑殿本改。
一０四九页一０行官有孽臣按：“孽”原斗“皬”，径据汲本﹑殿本改正。
一０五０页二行*(太)**[本]*初元年集解引惠栋说，谓依华阳国志，当作“本初”。
今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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