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盖陈臧列传 第八
吴汉(han)字子颜，南阳宛人(ren)也(ye)。家贫(pin)，给(ji)事(shi)县为亭长。王(wang)莽末(mo)，以(yi)(yi)宾(bin)客(ke)犯法(fa)，乃亡命至渔(yu)阳。[一]资用乏，以(yi)(yi)贩马(ma)自业，往来燕、蓟闲，所至皆(jie)交结(jie)豪(hao)杰。更始立，使使者韩鸿徇河北。[二]或谓鸿曰：“吴子颜，奇士也(ye)，可与计事(shi)。”鸿召见汉(han)，甚(shen)悦之，遂承制(zhi)拜为安乐令。[三]
注[一]命，名也。谓脱其名籍而逃亡。
注[二]续汉书曰：“*(贿县)**[南阳]*人韩鸿为谒者，使持节降河北，拜除二千石。”
注[三]安乐，县名，属渔阳郡，故城在今幽州潞县西北。
会王郎起，北州扰惑。汉素闻光武长者，独欲归心。乃说太守彭宠曰：“渔阳、上谷突骑天下所闻也。君何不合二郡精锐，附刘公击邯郸，此一时之功也。”
[一(yi)]宠以为(wei)然(ran)，而(er)官(guan)属皆欲(yu)附王郎(lang)，宠不能夺。汉乃辞(ci)出，止(zhi)外亭(ting)，念(nian)所以谲觽(xi)，未知所出。[二]望见道中有(you)一(yi)人似儒生者，汉使(shi)人召之，为(wei)具食，[三(san)]问以所闻。生因(yin)言刘公(gong)所过为(wei)郡(jun)县所归；邯郸举尊号者实非刘氏。汉大喜(xi)，即诈为(wei)光(guang)武(wu)书，移檄渔阳，使(shi)生赍以诣(yi)宠，令具以所闻说之汉复(fu)随后(hou)入(ru)。宠甚然(ran)之。于(yu)是(shi)遣汉将兵与上谷诸将并军而(er)南，所至击斩王郎(lang)将帅。[四]及光(guang)武(wu)于(yu)广阿，拜汉为(wei)偏(pian)将军。既拔邯郸，[五]赐号建策侯。
注[一]一时，言不可再遇也。
注[二]谲，诈也。未知欲出何计以诈之。
注[三]续汉书曰：“时道路多饥人，来求食者似*(诸)**[儒]*生，汉召*[之]*，故先为具食。”
注[四]续汉书曰：“攻蓟，诛王郎大将赵闳等。”
注[五]续汉书曰：“时上使汉等将突骑，扬兵戏马，立骑驰环邯郸城，乃围之。”
汉为人质厚少文，造次不能以辞自达。邓禹及诸将多知之，数相荐举，及得召见，遂见亲信，常居门下。
光武将发幽州兵，夜召邓禹，问可使行者。禹曰：“闲数与吴汉言，其人勇鸷有智谋[一]诸将鲜能及者。”即拜汉大将军，持节北发十郡突骑。更始幽州牧苗曾闻之，阴勒兵，□诸郡不肯应调。[二]汉乃将二十骑先驰至无终。[三]曾以汉无备，出迎于路，汉即撝兵骑，收曾斩之，而夺其军。北州震骇，城邑莫不望风弭从。[四]遂悉发其兵，引而南，与光武会清阳。
诸将望见汉(han)还，士马甚(shen)盛，皆曰：“是宁肯分兵与人(ren)邪？”及汉(han)至(zhi)莫(mo)府(fu)，上兵簿，[五]诸将人(ren)人(ren)多请(qing)之(zhi)。光武曰：“属者恐(kong)不与人(ren)，[六]今所(suo)请(qing)又何多也(ye)？”诸将皆臱。
注[一]广雅曰：“鸷，执也。”凡鸟之勇锐，兽之猛悍者，皆名鸷也。
注[二]调，发也。
注[三]无终，本山戎国也。无终山名，因为国号。汉为县名，属右北平，故城在今幽州渔阳县也。
注[四]弭犹服也。
注[五]莫，大也。兵簿，军士之名帐。
注[六]属犹近也。
初，更始遣尚书令谢躬率六将军攻王郎，不能下。会光武至，共定邯郸，而躬裨将虏掠不相承禀光武深忌之。虽俱在邯郸，遂分城而处，然每有以慰安之。
躬勤于职事，光武常称曰“谢尚书真吏也”，故不自疑。躬既而率其兵数万，还屯于邺。时光武南击青犊，谓躬曰：“我追贼于射犬，必破之。尤来在山阳者，埶必当惊走。若以君威力，击此散虏，必成禽也。”躬曰：“善。”及青犊破，而尤来果北走隆虑山躬乃留大将军刘庆、魏郡太守陈康守邺，自率诸将军击之。穷寇死战，其锋不可当躬遂大败，死者数千人。光武因躬在外，乃使汉与岑彭袭其城。汉先令辩士说陈康曰：“盖闻上智不处危以侥幸，[一]中智能因危以为功，下愚安于危以自亡。危亡之至，在人所由，不可不察。今京师败乱，四方云扰，公所闻也。萧王兵强士附，河北归命，公所见也。谢躬内背萧王，外失觽心，公所知也。公今据孤危之城，待灭亡之祸，义无所立节无所成。不若开门内军，转祸为福，免下愚之败，收中智之功，此计之至者也。”康然之。
于是康收刘庆及躬妻子，开门内汉等。及躬从隆虑归邺，不知康已反之，乃与数百骑轻入城。汉伏兵收之，手击杀躬，其觽悉降。[二]躬字子张，南阳人。
初(chu)，其妻知光(guang)武不(bu)平之，常戒(jie)躬(gong)曰：“君与刘公(gong)积不(bu)相(xiang)能，而(er)信(xin)其虚谈，不(bu)为之备(bei)，终受制矣(yi)。”躬(gong)不(bu)纳，故及于难。
注[一]侥犹求也。
注[二]续汉书曰：“时岑彭已在城中，将躬诣传舍，驰白汉。汉至，躬在彭前伏，汉曰：‘何故与鬼语！’遂杀之。”
光武北(bei)击髃贼，[一]汉常将(jiang)突(tu)骑五(wu)千为军锋，数先登陷陈(chen)。及(ji)河北(bei)平(ping)，汉与(yu)诸将(jiang)奉图书上(shang)尊号。光武即(ji)位，拜为大司(si)马(ma)，更封舞(wu)阳侯。
注[一]续汉书曰：“从击铜马、重连、高胡，皆破之。”
建武二年(nian)春，汉(han)率大(da)司空王(wang)梁(liang)，建义大(da)将军(jun)(jun)朱(zhu)佑，大(da)将军(jun)(jun)杜茂，执金吾(wu)贾(jia)复(fu)，扬化(hua)将军(jun)(jun)坚镡偏(pian)(pian)将军(jun)(jun)王(wang)霸，骑都尉刘隆、马武、阴识，共击(ji)檀乡贼(zei)于邺(ye)东漳水(shui)上(shang)，大(da)破(po)之(zhi)(zhi)(zhi)，[一]降者(zhe)(zhe)十余万人。帝使(shi)使(shi)者(zhe)(zhe)玺书(shu)定封汉(han)为广(guang)(guang)平侯，食广(guang)(guang)平、斥漳、曲周(zhou)、广(guang)(guang)年(nian)，凡四县。[二]复(fu)率诸将击(ji)邺(ye)西(xi)山(shan)贼(zei)黎伯卿等(deng)，及河内修(xiu)武，悉破(po)诸屯聚。车驾(jia)亲幸抚劳(lao)。复(fu)遣汉(han)进兵南阳击(ji)宛、涅阳、郦、穰、新野诸城(cheng)，皆下(xia)之(zhi)(zhi)(zhi)。引(yin)兵南，与秦丰(feng)战黄(huang)邮水(shui)上(shang)，破(po)之(zhi)(zhi)(zhi)。[三]又(you)与偏(pian)(pian)将军(jun)(jun)冯异击(ji)昌城(cheng)五(wu)楼贼(zei)张文等(deng)，又(you)攻铜(tong)马、五(wu)幡(fan)于新安，皆破(po)之(zhi)(zhi)(zhi)。
注[一]水经曰，漳水源出上党长子县西发鸠山，东北至昌亭，与虖沱河合。
注[二]四县皆属广平郡。广平故城在今洺州永年县西北，广年在今永年县东北，斥漳在今洺州洺水县曲周故城在今洺州曲周县西南。广年，避隋炀帝讳，改为永年县。
注[三]南阳新野县有黄邮水、黄邮聚也。
明年春，率建威大将军耿弇、虎牙大将军盖延，击青犊于轵西，大破降之。又率骠骑大将军杜茂、强弩将军陈俊等，围苏茂于广乐。刘永将周建别招聚收集得十余万人，救广乐。汉将轻骑迎与之战，不利，墯马伤膝，还营，建等遂连兵入城。诸将谓汉曰：“大敌在前而公伤卧，觽心惧矣。”汉乃勃然裹创而起，椎牛飨士，令军中曰：“贼觽虽多皆劫掠髃盗，‘胜不相让，败不相救’，[一]
非有仗节死义者也。今日封侯之秋，诸君勉之！”于是军士激怒，人倍其气。
旦日，建、茂(mao)出兵(bing)(bing)围汉。汉选(xuan)四部(bu)精兵(bing)(bing)黄头吴河等，[二(er)(er)]及乌桓突骑三千余人，齐鼓(gu)而进。[三]建军大(da)溃，反还奔城。汉长驱追击(ji)，争(zheng)门并入，大(da)破之(zhi)，茂(mao)、建突走。汉留杜茂(mao)、陈俊等守广乐，自将兵(bing)(bing)助(zhu)盖延围刘永(yong)于睢(sui)阳。永(yong)既死，二(er)(er)城皆降。
注[一]此上两句在左传，郑*(大夫)*公子突之词也。
注[二]前书邓通为黄头郎。音义曰：“土胜水，故刺船郎着黄帽，号黄头也。”
注[三]续汉书曰：“汉躬被甲拔戟，令诸部将曰：‘闻赖鼓声，皆大呼俱*(大)*进，后至者斩。’遂鼓而进之。”
明年，又率陈俊及前将军王梁，击破五校贼于临平，追至东郡箕山，大破之。
北击清(qing)河长直及平原五里贼，皆平之。[一]时鬲(li)县五姓共逐(zhu)守长，据城(cheng)而反(fan)。[二]诸(zhu)将争欲攻(gong)之，汉不听(ting)，曰(yue)：“使(shi)鬲(li)反(fan)者，皆守长罪也。敢(gan)轻(qing)冒进兵(bing)者斩(zhan)。”乃移檄(xi)告郡使(shi)收守长，而使(shi)人谢城(cheng)中(zhong)。五姓大喜，即相率归降。诸(zhu)将乃服，曰(yue)：“不战而下(xia)城(cheng)，非(fei)觽所及也。”
注[一]东观记及续汉书“长直”并作“长垣”。案：长垣，县名，在河南，不得言北击而范书作长直，当是贼号，或因地以为名。
注[二]鬲，县，属平原郡，故城在今德州西北。五姓，盖当土强宗豪右也。鬲音革。
冬，汉率建威大将军耿弇﹑汉*(中)**[忠]*将军王常等，击富平﹑获索二贼于平原。
明年春，贼率五万余人夜攻汉营，军中惊乱，汉坚卧不动，有顷乃定。
即夜发精兵出营突击，大破其觽。因追讨余党，遂至无盐，[一]进击勃海，皆平之。
又从征董(dong)宪，围(wei)朐(qu)城。明年春，拔朐(qu)，[二]斩宪。事*(以)*[已]见刘永传。东方悉(xi)定，振旅(lv)还京师。
注[一]无盐，县名，属东平国，故城在今郓州东。
注[二]朐，县名，解见光武纪。
会隗嚣畔，夏，复遣汉西屯长安。八年，从车驾上陇，遂围隗嚣于西城。帝□汉曰：“诸郡甲卒但坐费粮食，若有逃亡，则沮败觽心，宜悉罢之。”汉等贪并力攻嚣，遂不能遣粮食日少，吏士疲役，逃亡者多，及公孙述救至，汉遂退败。
十一年春，率征南大将军岑彭等伐公孙述。及彭破荆门，长驱入江关，汉留夷陵，装露桡船，[一]将南阳兵及□刑募士三万人泝江而上。会岑彭为刺客所杀，汉并将其军。
十二年春，与公孙述将魏党﹑公孙永战于鱼涪津，大破之，[二]
遂围武阳。述遣子貋史兴将五千人救之。汉迎击兴，尽殄其觽，因入犍为界。
诸县(xian)皆(jie)城守。汉乃进军攻广都，拔之。遣轻骑烧成都市(shi)桥(qiao)，[三]武阳以东诸小(xiao)城皆(jie)降。
注[一]桡，短璙也，音人遥反。
注[二]续汉书曰：“犍为郡南安县有渔涪津，在县北，临大江。”南中志曰：“渔涪津广数百步。”
注[三]桥名也，解见公孙述传。
帝戒汉(han)(han)曰：“成都(dou)(dou)(dou)十(shi)(shi)(shi)余(yu)万(wan)(wan)觽，不(bu)(bu)(bu)可轻(qing)也。但坚(jian)据广(guang)(guang)都(dou)(dou)(dou)，待其(qi)(qi)来攻(gong)，勿与(yu)争(zheng)锋。若(ruo)不(bu)(bu)(bu)敢来公转营(ying)迫之(zhi)(zhi)，须其(qi)(qi)力疲，乃可击也。”汉(han)(han)乘利，遂(sui)自(zi)(zi)将(jiang)(jiang)(jiang)(jiang)步(bu)骑二(er)万(wan)(wan)余(yu)人(ren)进逼成都(dou)(dou)(dou)，去(qu)城(cheng)(cheng)十(shi)(shi)(shi)余(yu)里(li)，阻(zu)(zu)江(jiang)北(bei)为营(ying)，作浮(fu)桥，使(shi)副将(jiang)(jiang)(jiang)(jiang)武(wu)威将(jiang)(jiang)(jiang)(jiang)军(jun)刘(liu)尚(shang)[一(yi)]将(jiang)(jiang)(jiang)(jiang)万(wan)(wan)余(yu)人(ren)屯(tun)于(yu)江(jiang)南，相去(qu)二(er)十(shi)(shi)(shi)余(yu)里(li)。帝闻大惊，让汉(han)(han)曰：“比□公千条万(wan)(wan)端，何意临事勃乱！既轻(qing)敌深(shen)(shen)入，又与(yu)尚(shang)别(bie)(bie)营(ying)事有(you)缓急，不(bu)(bu)(bu)复相及。贼若(ruo)出(chu)兵(bing)(bing)(bing)(bing)(bing)缀公，以大觽攻(gong)尚(shang)，尚(shang)破(po)，公即败(bai)矣。幸无它者(zhe)急引兵(bing)(bing)(bing)(bing)(bing)还(hai)(hai)广(guang)(guang)都(dou)(dou)(dou)。”诏书未到，述(shu)(shu)(shu)(shu)果使(shi)其(qi)(qi)将(jiang)(jiang)(jiang)(jiang)谢丰(feng)﹑袁吉(ji)将(jiang)(jiang)(jiang)(jiang)觽十(shi)(shi)(shi)许万(wan)(wan)，分(fen)(fen)为二(er)十(shi)(shi)(shi)余(yu)营(ying)，并(bing)出(chu)攻(gong)汉(han)(han)。使(shi)别(bie)(bie)将(jiang)(jiang)(jiang)(jiang)*[将(jiang)(jiang)(jiang)(jiang)]*万(wan)(wan)余(yu)人(ren)劫刘(liu)尚(shang)，令不(bu)(bu)(bu)得(de)(de)相救。汉(han)(han)与(yu)大战一(yi)日(ri)，兵(bing)(bing)(bing)(bing)(bing)败(bai)，走入壁，丰(feng)因围(wei)之(zhi)(zhi)。汉(han)(han)乃召诸将(jiang)(jiang)(jiang)(jiang)厉之(zhi)(zhi)曰：“吾共诸君踰越险阻(zu)(zu)，转战千里(li)，所在(zai)斩(zhan)获，遂(sui)深(shen)(shen)入敌地至其(qi)(qi)城(cheng)(cheng)下(xia)。而(er)今与(yu)刘(liu)尚(shang)二(er)处受围(wei)，埶既不(bu)(bu)(bu)接(jie)，其(qi)(qi)祸难(nan)量。欲潜师就(jiu)尚(shang)于(yu)江(jiang)南，并(bing)兵(bing)(bing)(bing)(bing)(bing)御之(zhi)(zhi)。若(ruo)能同心一(yi)力，人(ren)自(zi)(zi)为战，大功可立；如其(qi)(qi)不(bu)(bu)(bu)然，败(bai)必无余(yu)。成败(bai)之(zhi)(zhi)机，在(zai)此(ci)一(yi)举(ju)。”诸将(jiang)(jiang)(jiang)(jiang)皆(jie)曰“诺(nuo)”。于(yu)是飨(xiang)士秣(mo)马，闭营(ying)三日(ri)不(bu)(bu)(bu)出(chu)，乃多树(shu)幡旗，使(shi)烟火(huo)不(bu)(bu)(bu)绝，夜(ye)衔枚引兵(bing)(bing)(bing)(bing)(bing)与(yu)刘(liu)尚(shang)合军(jun)。丰(feng)等不(bu)(bu)(bu)觉，明日(ri)，乃分(fen)(fen)兵(bing)(bing)(bing)(bing)(bing)拒江(jiang)北(bei)，自(zi)(zi)将(jiang)(jiang)(jiang)(jiang)攻(gong)江(jiang)南。汉(han)(han)悉(xi)兵(bing)(bing)(bing)(bing)(bing)迎战，自(zi)(zi)旦至晡遂(sui)大破(po)之(zhi)(zhi)，斩(zhan)谢丰(feng)﹑袁吉(ji)，获甲首五(wu)千余(yu)级(ji)。于(yu)是引还(hai)(hai)广(guang)(guang)都(dou)(dou)(dou)，留刘(liu)尚(shang)拒述(shu)(shu)(shu)(shu)，具以状(zhuang)上而(er)深(shen)(shen)自(zi)(zi)谴责(ze)。帝报(bao)曰：“公还(hai)(hai)广(guang)(guang)都(dou)(dou)(dou)，甚得(de)(de)其(qi)(qi)宜，述(shu)(shu)(shu)(shu)必不(bu)(bu)(bu)敢略尚(shang)而(er)击公也。[二(er)]若(ruo)先攻(gong)尚(shang)，公从广(guang)(guang)都(dou)(dou)(dou)五(wu)十(shi)(shi)(shi)里(li)悉(xi)步(bu)骑赴之(zhi)(zhi)适(shi)当值(zhi)其(qi)(qi)危困，破(po)之(zhi)(zhi)必矣。”自(zi)(zi)是汉(han)(han)与(yu)述(shu)(shu)(shu)(shu)战于(yu)广(guang)(guang)都(dou)(dou)(dou)﹑成都(dou)(dou)(dou)之(zhi)(zhi)闲，八(ba)战八(ba)克，遂(sui)军(jun)于(yu)其(qi)(qi)郭中。述(shu)(shu)(shu)(shu)自(zi)(zi)将(jiang)(jiang)(jiang)(jiang)数(shu)万(wan)(wan)人(ren)出(chu)城(cheng)(cheng)大战，汉(han)(han)使(shi)护(hu)军(jun)高午(wu)﹑唐(tang)邯(han)将(jiang)(jiang)(jiang)(jiang)数(shu)万(wan)(wan)锐(rui)卒击之(zhi)(zhi)。述(shu)(shu)(shu)(shu)兵(bing)(bing)(bing)(bing)(bing)败(bai)走高午(wu)奔陈刺(ci)述(shu)(shu)(shu)(shu)，杀之(zhi)(zhi)。事已见述(shu)(shu)(shu)(shu)传。旦日(ri)城(cheng)(cheng)降，斩(zhan)述(shu)(shu)(shu)(shu)首传送洛阳。明年正月(yue)，汉(han)(han)振(zhen)旅(lv)浮(fu)江(jiang)而(er)下(xia)。至宛，诏令过家上頉，赐(ci)谷二(er)万(wan)(wan)斛(hu)。
注[一]东观记﹑续汉书“尚”字并作“禹”。
注[二]略犹过也。
十五年，复率扬武将军马成﹑捕虏将军马武北击匈奴，徙鴈门﹑代郡﹑上谷吏人六万余口置居庸﹑常*[山]*关以东。
十八年，蜀郡(jun)守将(jiang)史(shi)歆反于成都，自称(cheng)大司(si)马，攻(gong)太(tai)守张穆，穆踰城走广(guang)都，歆遂移檄郡(jun)县(xian)而宕渠(qu)杨伟﹑朐□徐(xu)容等，[一]起兵各数千人(ren)以应之。帝以歆昔为岑(cen)彭护军，晓习兵事，故遣汉(han)(han)率刘(liu)尚及太(tai)中大夫(fu)臧宫将(jiang)万余人(ren)讨之。汉(han)(han)入武(wu)都，乃发广(guang)汉(han)(han)﹑巴(ba)﹑蜀三郡(jun)兵围(wei)成都百余日城破，诛歆等。汉(han)(han)乃乘(cheng)桴沿江下(xia)巴(ba)郡(jun)，杨伟﹑徐(xu)容等惶(huang)恐解散(san)，汉(han)(han)诛其渠(qu)帅二百余人(ren)，徙(xi)其党与(yu)数百家于南郡(jun)﹑长沙而还。
注[一]宕渠﹑朐□，二县名，皆属巴郡。朐音劬，□音忍。宕渠山名，因以名县，故城在今渠州流江县东北，俗名车骑城是也。十三州志朐音春，□音闰。
其地下湿，多朐□虫，因以名县。故城在今夔州云安县西万户故城是也。
汉性强力，每从征伐，帝(di)未安，恒侧足而立。诸将(jiang)见(jian)战(zhan)陈不利(li)，或多惶惧，失其常度。汉意(yi)气(qi)自若，方(fang)整(zheng)厉器(qi)械，激扬(yang)士(shi)吏(li)。帝(di)时遣人观(guan)大司马何为，还言方(fang)修战(zhan)攻之具，乃(nai)叹(tan)曰(yue)：“吴公差强人意(yi)，隐(yin)若一敌(di)国矣！”[一]每当出(chu)师，朝受(shou)诏，夕(xi)即引道，初无(wu)办(ban)严之日(ri)。[二]故(gu)能常任职(zhi)，以功名(ming)终。及在朝廷，斤斤谨(jin)质，形于体貌。[三]汉尝出(chu)征妻子在后买田(tian)业(ye)。汉还，让之曰(yue)：“军师在外(wai)(wai)，吏(li)士(shi)不足，何多买田(tian)宅乎！”遂(sui)尽以分(fen)与昆弟外(wai)(wai)家。[四]
注[一]隐，威重之貌。言其威重若敌国。前书周亚夫谓剧孟曰：“大将得之，若一敌国矣。”
注[二]严即装也，避明帝讳，故改之。
注[三]尔雅曰：“明明﹑斤斤，察也。”李巡曰：“斤斤，精详之察也。”孙炎曰：“重慎之察也。”斤音靳。
注[四]东观记曰“汉但修里宅，不起第。夫人先死，薄葬小坟，不作祠堂”也。
二十年(nian)，汉病笃。车驾亲临，问(wen)所欲言。对(dui)曰：“臣(chen)愚无所知识，唯愿(yuan)陛下慎无赦而已。”及薨，有诏悼愍，赐谥曰忠(zhong)侯。[一]发北军五校(xiao)﹑轻车﹑介士送葬(zang)，如大(da)将(jiang)军霍光故(gu)事。[二]
注[一]东观记曰：“有司秦议以武为谥，诏特赐谥曰忠侯。”
注[二]汉置南北军五校，解见顺帝纪。轻车，兵车也。介士，甲士也。霍光传云以
北军五校尉﹑轻车﹑介士载光尸以辒辌车，黄屋左纛，军陈至茂陵。不以南军者，重之也。
子哀侯成嗣，为奴所杀。二十八年，分汉封为三国：成子旦为灈阳侯，[一]以奉汉
嗣；旦弟盱[二]为(wei)(wei)(wei)筑阳(yang)侯；成弟国为(wei)(wei)(wei)新(xin)蔡侯。[三]旦卒(zu)，无(wu)子(zi)，国除。建(jian)初(chu)八年，徙(xi)封(feng)盱为(wei)(wei)(wei)平(ping)春侯[四(si)]以奉(feng)汉(han)后。盱卒(zu)，子(zi)胜(sheng)嗣。初(chu)，汉(han)兄尉(wei)(wei)为(wei)(wei)(wei)将军，从征战死，封(feng)尉(wei)(wei)子(zi)彤(tong)为(wei)(wei)(wei)安阳(yang)侯。[五(wu)]帝(di)以汉(han)功(gong)大，复封(feng)弟翕为(wei)(wei)(wei)曪亲侯。吴氏(shi)侯者凡(fan)五(wu)国。
注[一]灈阳，县名，属汝南郡，在灈水之阳，因以为名，其地今豫州吴房县也。
音劬。
注[二]盱音火俱反。
注[三]筑阳，县名，属南阳郡，古谷国也，在筑水之阳，故城在今襄州谷城县西。
新蔡，县名，属汝南郡，蔡平侯自蔡徙此，故加“新”字，今豫州县也。
筑音逐。
注[四]平春，县名，属江夏郡。
注[五]安阳，县名，属汝南郡，古江国也，故城在今豫州新息县西南。
初(chu)，渔阳都(dou)尉严宣，与(yu)汉俱会光武于广阿，光武以为偏(pian)将军，封建信(xin)侯。[一(yi)]
注[一]建信，县名，属千乘国。
论曰：吴汉自建武世，常居上公之位，终始倚爱之亲，[一]谅由质简而强力也。
子曰“刚(gang)毅木讷近仁”，[二]斯岂(qi)汉之方乎(hu)！[三]昔陈平智有余(yu)以见(jian)疑，周(zhou)勃资朴忠而(er)见(jian)信。[四]夫仁义不(bu)足以相怀，则智者(zhe)以有余(yu)为疑，而(er)朴者(zhe)以不(bu)足取信矣。[四]
注[一]“差强人意”，是倚之也；遂见亲信，是爱之也。
注[二]论语文。刚毅谓强而能断。木，朴箻貌。讷，忍于言也。四者皆仁之质，若加文则成仁矣，故言近仁。
注[三]方，比也。
注[四]高祖谓吕后曰：“陈平智有余，然难独任。”是见疑也。又曰：“周勃重厚少文安刘氏者必勃。”是见信也。
注[五]怀，依也。言若仁义之心足相依信，则情无疑阻。若彼此之诚未协，仁义不足相依则智者翻以有余见疑，朴者以愚直取信。
盖延字巨卿(qing)，渔(yu)阳要阳人(ren)也。[一]身长八尺，弯(wan)弓三(san)百斤(jin)。边俗尚勇力，而延以气闻(wen)。历(li)郡列掾﹑州从事，所在职(zhi)办。[二]彭宠为太守(shou)，召(zhao)延署营(ying)尉，行护军。
注[一]要阳，县名，光武时省。
注[二]古者三公下至郡县皆有掾属。续汉志曰：“建武十八年，立刺史十二人，人主一州皆有从事史﹑假佐，每郡皆置诸曹掾。”郡中列掾非一，延并为之，故言历也。
渔阳属幽州。东观记云延为幽州从事。
及王郎起，延与吴汉同谋归光武。[一]延至广阿，拜偏将军，号建功侯，从平河北。
光武即(ji)位，以延(yan)为虎(hu)牙将军。
注[一]续汉书曰：“并与狐奴令王梁同劝宠。”
建武二年，更封安平侯。遣南击敖仓，转攻酸枣﹑封丘，皆拔。[一]其夏，督驸马
都尉马武﹑骑都尉刘隆﹑护军都尉马成﹑偏将军王霸等南伐刘永，先攻拔襄邑，[二]进取麻乡[三]遂围永于睢阳。数月，尽收野麦，夜梯其城入。永惊惧，引兵走出东门，[四]延追击，大破之。永弃军走谯，延进攻，拔薛，斩其鲁郡太守，[五]而彭城﹑扶阳
﹑杼秋﹑萧皆降。[六]又破永沛郡太守，斩之。
[七]永将苏茂﹑佼强﹑周建等三万余人[八]救永，共攻延，延与战于沛西，大破之。
永军乱(luan)，遁没溺死(si)者太(tai)半。永弃(qi)城走湖陵，苏茂奔广乐。延(yan)遂(sui)定沛﹑楚﹑临淮(huai)，修高祖庙置啬(se)夫﹑祝宰﹑乐人。[九(jiu)]
注[一]酸枣﹑封丘，二县名，属陈留郡。酸枣故城在今滑州县也。封丘故城在今汴州县也。
注[二]续汉书曰：“时刘永别将许德据襄邑，延攻而拔之。”
注[三]麻乡，县名，故城在今宋州砀山县东北。
注[四]东观记云“走出鱼门”，然则东门名鱼门也。
注[五]薛，县名，属鲁国，故城在今徐州滕县东南。东观记曰“鲁郡太守梁丘寿”也。
注[六]扶阳，县名，属沛郡。杼秋，县名，属梁国，故城在今徐州萧县西北。
杼音食汝反。
注[七]东观记曰：“沛郡太守陈修。”
注[八]佼强，姓名也，周大夫原伯佼之后也。
注[九]楚即今彭城县也。临淮，郡名，今泗州下邳县。高祖庙在今徐州沛县东故泗水亭中即高祖为亭长之所也。啬夫，主知庙事。东观记曰：“时盖延因斋戒祠高祖庙。”
三年，睢阳复反城迎刘永(yong)(yong)，[一(yi)]延复率诸将围之百(bai)日，收其(qi)野谷。永(yong)(yong)乏食，突走，延追击，尽得辎重。永(yong)(yong)为其(qi)将所(suo)杀，永(yong)(yong)弟防举城降。
注[一]反音翻。
四年春，延又击苏茂﹑周建于蕲，[一]进与董宪战留下，皆破之。[二]因率平
*(敌)**[狄]*将军庞萌攻西防，拔之。[三]复追败周建﹑苏茂于彭城，茂﹑建亡奔董宪，*[董宪]*将贲休举兰陵城降。[四]宪闻之，自郯围休，时延及庞萌在楚，请往救之，帝
□曰：“可直往捣郯，则兰陵必自解。”[五]延等以贲休城危，遂先赴之。宪逆战而阳败延等*(遂)*逐退，因拔围入城。明日，宪大出兵合围，延等惧，遽出突走，因往攻郯。帝让之曰：“闲欲先赴郯者，以其不意故耳。今既奔走，贼计已立，围岂可解乎！”延等至郯，果不能克，而董宪遂拔兰陵，杀贲休。延等往来要击宪别将于彭城﹑郯﹑邳之闲，战或日数合颇有克获。帝以延轻敌深入，数以书诫之。[六]及庞萌反，攻杀楚郡太守，引军袭败延延走，北度泗水，破舟璙，坏津梁，仅而得免。[七]帝自将而东，征延与大
司马吴(wu)汉(han)﹑汉(han)忠(zhong)将(jiang)军王(wang)常﹑前将(jiang)军王(wang)梁﹑捕虏将(jiang)军马武﹑讨(tao)虏将(jiang)军王(wang)霸等会任城(cheng)，讨(tao)庞萌(meng)于桃(tao)乡又并从征董宪于昌虑，皆破(po)平之。六年春，遣屯(tun)长安(an)。
注[一]蕲，县名，属沛郡，有大泽乡。蕲音机。
注[二]留，县名，属楚国，故城在今徐州沛县东南。
注[三]西防，县名，春秋时宋之西防城，故城在今宋州单父县北。
注[四]前书有贲赫，音肥。今有此姓，*(贲)*音奔。
注[五]捣，击也。东观记作“击”字。
注[六]东观记载延上疏辞曰：“臣幸得受干戈，诛逆虏，奉职未称，久留天诛，常恐污辱名号不及等伦。天下平定已后，曾无尺寸可数，不得预竹帛之编。
明诏深闵，儆戒备具，每事奉循诏命，必不敢为国之忧也。”
注[七]东观记﹑续汉书皆云萌攻延，延与战，破之。诏书劳延曰：“庞萌一夜反畔，相去不远，营壁不坚，殆令人齿欲相击，而将军有不可动之节，吾甚美之。”
此传言“仅而得免”，与彼不同。
九年(nian)，隗嚣死，延(yan)西(xi)击(ji)街(jie)泉﹑略(lve)阳﹑清水诸屯聚，皆定。[一]
注[一]街泉﹑略阳﹑清水三县，皆属天水郡。
十(shi)一年，与(yu)中郎将来歙攻河池，未克，以病引还，拜为左冯翊，将军如故(gu)。[一]十(shi)三年，增(zeng)封定食万户(hu)。十(shi)五年，薨于位。
注[一]续汉书曰：“视事四年，人敬其威信。”
子扶嗣。扶卒(zu)，子侧(ce)嗣。永(yong)平(ping)十三(san)年，坐与舅王(wang)平(ping)谋(mou)反(fan)，伏诛，国除(chu)。永(yong)初七年，邓(deng)太后绍封延曾孙恢为(wei)芦亭侯。[一]恢卒(zu)，子遂嗣。
注[一]东观记作“庐亭”。
陈俊字子昭，南阳西鄂人(ren)也。[一]少(shao)为(wei)郡(jun)吏。更始立，以宗室刘嘉(jia)为(wei)太常将军，俊为(wei)长(zhang)史。光(guang)武徇河北(bei)，嘉(jia)遣书荐俊，光(guang)武以为(wei)安集掾。[二]
注[一]江夏郡有鄂，故此加“西”也，故城在今邓州向城县南也。
注[二]东观记曰：“俊初调补曲阳长，上曰：‘欲与君为左右，小县何足贪乎？’俊即拜解印绶，上以为安集掾。”
从击铜(tong)马于清阳(yang)，进(jin)至*(满)**[蒲]*阳(yang)，拜强弩(nu)将军。[一]与五(wu)校战于安次，俊(jun)下马手接(jie)短兵，所向(xiang)必破(po)，追(zhui)奔二十余里，斩其(qi)渠帅而还(hai)。光武(wu)(wu)望而叹(tan)曰：“战将尽如是(shi)岂有忧哉(zai)！”五(wu)校引(yin)退入(ru)渔阳(yang)，所过虏(lu)掠。俊(jun)言(yan)于光武(wu)(wu)曰：“宜令轻骑出(chu)贼(zei)前，使百姓各自坚壁(bi)以绝(jue)其(qi)食，可不战而殄也。”光武(wu)(wu)然之，遣俊(jun)将轻骑驰出(chu)贼(zei)前。视(shi)人(ren)保壁(bi)坚完者□令固守；放(fang)散在野者，因掠取(qu)之。贼(zei)至无(wu)所得，遂(sui)散败(bai)。及(ji)军还(hai)，光武(wu)(wu)谓俊(jun)曰：“困此(ci)虏(lu)者，将军策也。”及(ji)即(ji)位，封俊(jun)为列侯。
注[一]华峤书曰：“拜为强弩偏将军，赐绛衣九百领，以衣中坚同心士。”
建武二年春，攻匡贼，下四县，[一]更封新处侯。[二]引击顿丘，降三城。[三]其秋，大司马吴汉承制拜俊为强弩大将军，别击金门、白马贼于河内，皆破之。
[四(si)]四(si)年(nian)，转徇汝阳及项，又拔南(nan)(nan)武(wu)阳。[五(wu)]是时太山豪杰多拥觽与张(zhang)步(bu)连兵，吴汉言于(yu)帝曰：“非陈(chen)俊莫能(neng)定此郡。”于(yu)是拜俊太山太守，行(xing)大(da)(da)将(jiang)军(jun)事。张(zhang)步(bu)闻(wen)之(zhi)，遣其将(jiang)击俊战(zhan)于(yu)嬴下，[六(liu)]俊大(da)(da)破(po)之(zhi)，追(zhui)至济南(nan)(nan)，收得印绶九十余，[七]稍攻下诸(zhu)县，遂定太山。五(wu)年(nian)，与建(jian)威大(da)(da)将(jiang)军(jun)耿弇(yan)(yan)共(gong)破(po)张(zhang)步(bu)。事在弇(yan)(yan)传(chuan)。
注[一]匡贼即匡城县贼也。东观记作“匡城贼”。匡城，古匡邑也，故城在今滑州匡城县南。
注[二]新处，县名，属中山国。
注[三]顿丘，县名，属东郡，故城在今魏州顿丘县北阴安城是也。
注[四]金门、白马并山名，在今洛州福昌县西南，有金门白马水。盖贼起于二山，因以*[为]*名。
注[五]南武阳，县名，属太山郡，故城在今沂州费县西。
注[六]*(续汉书曰)*嬴，县名，属太山郡。嬴音盈。
注[七]步时拟私封爵人之印绶。
时琅邪未平，乃徙俊为琅邪太守，领将军如故。齐地素闻俊名，入界，盗贼皆解散。
俊将兵击董(dong)宪于(yu)赣榆，[一(yi)]进破(po)朐贼(zei)孙(sun)阳，平(ping)之。八年，张步(bu)畔，还(hai)琅邪，俊追讨，斩之。帝美其功，诏俊得(de)专征青、徐。[二]俊抚贫弱，表(biao)有义(yi)，检(jian)制(zhi)军吏，不(bu)得(de)与郡(jun)县相干百姓(xing)歌之。数上书自(zi)请(qing)，愿奋击陇、蜀。诏报曰：“东州新平(ping)，大将军之功也。负海猾夏，盗贼(zei)之处，国家以为(wei)重忧，且勉镇抚之。”
注[一]赣榆，县名，属东海郡。赣音贡。
注(zhu)[二(er)]华峤书(shu)曰：“赐俊玺书(shu)曰：‘将军元勋大着，威震(zhen)青、徐，两州有警(jing)，得专征之。’”十三(san)(san)年(nian)(nian)，增邑，定封祝阿侯。[一]明年(nian)(nian)，征奉(feng)朝请。二(er)十三(san)(san)年(nian)(nian)卒。
注[一]祝阿，县名，属平原郡。
子(zi)浮嗣(si)，徙封(feng)蕲(qi)春侯(hou)。[一]浮卒(zu)，子(zi)专诸(zhu)嗣(si)。专诸(zhu)卒(zu)，子(zi)笃嗣(si)。
注[一]蕲春，今蕲州县也。东观记曰：“诏书以祝阿益济南国，故徙浮封蕲春侯。”
蕲音祈。
臧宫字(zi)君(jun)翁，颍(ying)川郏人也。[一(yi)]少为县亭(ting)长、游徼(jiao)，[二]后率宾客入下江兵中为校尉因(yin)从光(guang)武征(zheng)战，诸将(jiang)多称其勇。光(guang)武察宫勤力少言，甚亲纳之。及至河北，以为偏将(jiang)军(jun)从破髃贼，数陷陈却敌。
注[一]郏，县名，今汝州郏城县也。
注[二]续汉书曰“每十里一亭，亭有长，以禁盗贼。每乡有游徼，掌循禁奸盗”也。
光武(wu)即位(wei)，以(yi)为(wei)侍中(zhong)、骑都尉。建武(wu)二年(nian)，封(feng)成安侯(hou)。[一]明年(nian)，将突骑与征虏将军祭(ji)遵击更(geng)始将左防、韦颜[二]于*(沮)**[涅(nie)]*阳、郦，悉降之(zhi)。五年(nian)，将兵徇江夏，击代乡(xiang)、钟武(wu)、竹(zhu)里，皆(jie)下(xia)之(zhi)。[三]帝(di)使太中(zhong)大夫[四(si)]持(chi)节拜宫为(wei)辅(fu)威(wei)将军。七年(nian)，更(geng)封(feng)期思(si)侯(hou)。[五]击梁郡(jun)、济阴，皆(jie)平之(zhi)。
注[一]成安，县名，属颍川郡。
注[二]华峤书“韦”字作“韩”。
注[三]钟武，县名，属江夏郡，故城在今申州钟山县西南。
注[四]华峤书曰“使张明”也。
注[五]期思，县名，属汝南郡，故城在今光州固始县西北。
十一年，将兵至(zhi)中卢，屯骆越。[一]是时公孙述将田戎、任(ren)满与征(zheng)南大将军岑彭(peng)相(xiang)拒(ju)于荆门彭(peng)等战数不利，越人(ren)谋(mou)畔从蜀(shu)。宫兵少，力(li)不能制。会属县(xian)送委输(shu)车数百乘至(zhi)宫夜使锯(ju)断城(cheng)门限(xian)。令车声回转出入至(zhi)旦。越人(ren)候伺者闻车声不绝，而门限(xian)断，相(xiang)告以(yi)汉(han)兵大至(zhi)。其渠帅乃奉牛(niu)酒(jiu)以(yi)劳军营。宫陈兵大会，击(ji)牛(niu)酾(shi)酒(jiu)，飨赐慰纳(na)之，[三]越人(ren)由是遂安。
注[一]中卢，县名，属南郡，故城在今襄州阳县南。盖骆越人徙于此，因以为名。
注[二]酾音所宜反。说文曰：“下酒也。”诗注曰“以筐曰酾”也。
宫与岑彭(peng)等破荆门，别至(zhi)(zhi)垂鹊山，信道出(chu)秭归(gui)，至(zhi)(zhi)江(jiang)州。岑彭(peng)下巴(ba)郡(jun)，使宫将降(jiang)卒(zu)五万(wan)(wan)从(cong)涪水上平曲。公孙述(shu)将延岑盛兵于*(沅)**[沈]*水，[一]时(shi)宫觽(xi)多(duo)食少，转输不至(zhi)(zhi)而(er)降(jiang)者(zhe)皆欲(yu)散畔，郡(jun)邑复更保聚，观望成败。宫欲(yu)引还(hai)，恐为所(suo)反。[二(er)]会帝遣谒者(zhe)将兵诣岑彭(peng)有马(ma)七百匹，宫矫制取以(yi)(yi)自益，晨夜(ye)进兵，多(duo)张旗帜，登山鼓噪，右(you)步左骑挟(xie)船而(er)引，呼(hu)声动山谷。岑不意(yi)汉军卒(zu)至(zhi)(zhi)，登山望之，大震恐。宫因从(cong)击，大破之。斩首溺死者(zhe)万(wan)(wan)余人，水为之浊流。延岑奔(ben)成都，其觽(xi)悉降(jiang)，尽获其兵马(ma)珍宝(bao)。[三(san)]自是(shi)乘胜追北降(jiang)者(zhe)以(yi)(yi)十万(wan)(wan)数。[四]
注[一]*(沅)**[沈]*水出广汉，解见光武纪。
注[二]反音翻。
注[三]华峤书曰：“上玺书劳宫，赐吏士绛缣六千匹。”
注[四]人好阳而恶阴，北方幽阴之地，故军败者皆谓之北。史记乐书曰：“北者，败也。”而近代音北为背，失其指矣。
军至平阳乡，蜀将王元举觽降。进拔挠竹，破涪城，斩公孙述弟恢，复攻拔繁、郫。
[一]前后收得节五，印绶千八百。是时大司马吴汉亦乘胜进营逼成都。宫连屠大城，兵马旌旗甚盛乃乘兵入小雒郭门，历成都城下，[二]至吴汉营，饮酒高会。汉见之甚欢，谓宫曰：“将军向者经虏城下，震扬威灵，风行电照。
然穷寇(kou)难量(liang)，还营(ying)愿从它(ta)道矣。”宫不(bu)从，复路而(er)归，贼(zei)亦不(bu)敢近之(zhi)。进军咸门，[三]与吴汉并灭公孙(sun)述(shu)。
注[一]繁，县名，属蜀郡。繁，江名，因以为县名，故城在今益州新繁县北。
郫，县名，属蜀郡，故城在今益州郫县北。郫音皮。
注[二]张载注蜀都赋云：“汉武帝元鼎三年，立成都郭十八门。”小雒郭门盖其数焉。
注[三]成都北面东头门。
帝以蜀地(di)新(xin)定，拜(bai)宫为广汉太(tai)守。十三(san)年，增邑，更封(feng)酇侯。十五年，征(zheng)还(hai)京师(shi)，以列侯奉朝请，定封(feng)朗陵侯。[一]十八年，拜(bai)太(tai)中(zhong)大夫(fu)。
注[一]朗陵，县名，属汝南郡，故城在今豫州朗山县西南。
十九年，妖巫维汜(si)弟子单(dan)臣(chen)、傅(fu)镇等，复妖言(yan)相聚，入原(yuan)武城，[一(yi)]劫吏人，自称将(jiang)军。于是(shi)遣宫(gong)(gong)将(jiang)北(bei)军及黎阳(yang)营数(shu)千人围(wei)(wei)之(zhi)。贼谷食多(duo)，数(shu)攻不下，士卒死伤(shang)。帝召公卿诸侯王(wang)问方略皆曰(yue)(yue)“宜重其购赏(shang)”。时显(xian)宗为(wei)东海王(wang)，独(du)对曰(yue)(yue)：“妖巫相劫，埶无久立(li)其中必有(you)悔欲亡者。但外围(wei)(wei)急，不得(de)走耳。宜小(xiao)挺(ting)缓(huan)，[二(er)]令得(de)逃亡，逃亡则一(yi)亭长足以(yi)禽矣(yi)。”帝然(ran)之(zhi)，即□宫(gong)(gong)彻围(wei)(wei)缓(huan)贼，贼觽分散，遂斩臣(chen)、镇等。宫(gong)(gong)还，迁(qian)城门校尉复转左(zuo)中郎将(jiang)。击武溪贼，至(zhi)江陵(ling)，降之(zhi)。[三]
注[一]“维”或作“缑”。
注[二]挺，解也。
注[三]武溪，水名，在今辰州卢溪县。
宫以谨信质朴，故常见任用。后匈奴饥疫，自相分争，帝以问宫，宫曰：“愿得五千骑以立功。”帝笑曰：“常胜之家，难与虑敌，吾方自思之。”二十七人，宫乃与杨虚侯马武上书曰：“匈奴贪利，无有礼信，穷则稽首，安则侵盗，缘边被其毒痛，中国忧其抵突。[一]虏今人畜疫死，旱蝗赤地，[二]疫困之力，不当中国一郡。万里死命，县在陛下。福不再来，时或易失，[三]岂宜固守文德而堕武事乎？今命将临塞，厚县购赏喻告高句骊、乌桓、鲜卑攻其左，发河西四郡、[四]天水、陇西羌胡击其右。如此，北虏之灭，不过数年。臣恐陛下仁恩不忍，谋臣狐疑，令万世刻石之功不立于圣世。”
诏报曰：“黄石公记曰，‘柔能(neng)(neng)制刚，弱(ruo)能(neng)(neng)制强’。[五]柔者(zhe)(zhe)(zhe)德也，刚者(zhe)(zhe)(zhe)贼也，弱(ruo)者(zhe)(zhe)(zhe)仁之(zhi)助也强者(zhe)(zhe)(zhe)怨之(zhi)归也。故曰有(you)(you)德之(zhi)君，以(yi)(yi)所乐(le)乐(le)人(ren)；无(wu)德之(zhi)君以(yi)(yi)所乐(le)乐(le)身(shen)。乐(le)人(ren)者(zhe)(zhe)(zhe)其乐(le)长，乐(le)身(shen)者(zhe)(zhe)(zhe)不久而(er)(er)亡(wang)。舍近谋远者(zhe)(zhe)(zhe)，劳而(er)(er)无(wu)功；舍远谋近者(zhe)(zhe)(zhe)逸(yi)而(er)(er)有(you)(you)终。逸(yi)政(zheng)多忠臣，劳政(zheng)多乱人(ren)。故曰务(wu)广地者(zhe)(zhe)(zhe)荒，务(wu)广德者(zhe)(zhe)(zhe)强。有(you)(you)其有(you)(you)者(zhe)(zhe)(zhe)安(an)贪人(ren)有(you)(you)者(zhe)(zhe)(zhe)残。残灭(mie)之(zhi)政(zheng)，虽成(cheng)必败。今国无(wu)善政(zheng)，灾变(bian)不息，[六(liu)]百姓惊(jing)惶，人(ren)不自保，而(er)(er)复(fu)欲(yu)远事边外(wai)乎？孔子曰：‘吾(wu)恐(kong)季孙(sun)之(zhi)忧，不在(zai)颛臾。’[七(qi)]且北狄尚强而(er)(er)屯田警备(bei)传闻之(zhi)事，恒多失实。[八(ba)]诚(cheng)能(neng)(neng)举天下之(zhi)半以(yi)(yi)灭(mie)大(da)寇，岂非至愿；苟非其时，不如息人(ren)。”自是(shi)诸将莫敢言兵事者(zhe)(zhe)(zhe)。
注[一]抵，触也。
注[二]赤地，言在地之物皆尽。说苑曰：“晋平公时，赤地千里。”
注[三]左传曰：“大福不再。”蒯通曰：“时者难遇而易失也。”
注[四]谓张掖、酒泉、武威、金城也。
注[五]即张良于下邳圯所见老父出一编书者。
注[六]左传曰：“国无善政，则自取鼟于日月之灾。”
注[七]颛臾，鲁附庸之国。鲁卿季氏贪其土地，欲伐而兼之。时孔子弟子冉有仕于季氏孔子责之。冉有曰：“今夫颛臾固而近季氏之邑，今不取，恐为子孙之忧。”孔子曰：“吾恐季孙之忧，不在颛臾，而在萧墙之内也。”
注[八]公羊传曰：“见者异辞，闻者异辞，传闻者异辞。”
宫永平元年卒，谥曰愍侯。子信嗣。信卒，子震嗣。震卒，子松嗣。元初四年，与母别居国除。永宁元年，邓太后绍封松弟由为朗陵侯。
论曰：中兴之业，诚艰难也。然敌无秦、项之强，人资附汉之思，虽怀玺纡绂，跨陵州县[一]殊名诡号，千队为髃，尚未足以为比功上烈也。至于山西既定，威临天下，[二]戎羯丧其精胆，髃帅贾其余壮，[三]斯诚雄心尚武之几，先志翫兵之日。[四]臧宫、马武之徒抚呜□而扺掌，志驰于伊吾之北矣。[五]光武审黄石，存包桑，[六]闭玉门以谢西域之质卑词币以礼匈奴之使，[七]其意防盖已弘深。岂其颠沛平城之围，忍伤
黥王之陈乎(hu)？[八(ba)]
注[一]玺，解见光武纪。白虎通曰：“天子朱绂，诸侯赤绂，上广一尺，下广二尺，法天一地二也，长三尺，法天地人也。”董巴舆服志曰：“古者上下皆有绂，所以殊贵贱也。自五霸递兴，以绂非兵服，于是去绂也。”
注[二]谓诛隗嚣、公孙述。
注[三]羯本匈奴别部，分散居于上党、武乡、羯室，因号羯胡。此总谓戎夷耳，不指于羯也。左传曰：“欲勇者，贾余余勇。”
注[四]几，会也。翫，习也。先志者，乘胜之志也。
注[五]屈原曰：“抚长□兮玉珥。”曹植结交篇曰：“利□鸣手中。”说文曰：“抵，侧击也。”
注[六]周易否卦九五曰：“其亡其亡，系于包桑。”言圣人居天位，不可以安，常自危惧乃是系于包桑也。包，本也，系于桑本，言其固也。
注[七]西域传曰，建武二十一年，西域十八国俱遣子弟入侍，天子以中国初定，皆还其侍子。匈奴传曰，建武二十八年，匈奴遣使诣阙贡马及裘，乞和亲。帝报曰：“单于国内虚耗贡物裁以通礼，何必马裘？今赠缯五百匹，斩马□一。”
是卑辞币礼也。
注[八]平城，县名，今云州定襄县。高祖七年，击韩王信，至平城，被匈奴围，七日乃解。十二年，高祖亲击淮南王黥布，在陈为流矢所中。颠沛，狼狈也，颠音丁千反。
赞曰：吴公鸷强，实为龙骧。[一]电埽髃孽，风行巴、梁。虎牙猛力，功立睢阳。
宫、俊休休，是亦(yi)鹰扬。[二]
注[一]战国策曰：“廉颇为人，勇鸷而爱士。白起视瞻不转者，执志强也。”骧，举也。若龙之举，言其威盛。邹阳曰：“神龙骧首奋翼，则浮云出流。”
注[二]诗(shi)曰(yue)：“良士休(xiu)休(xiu)。”又(you)曰(yue)：“惟师尚(shang)父，时惟鹰扬。”
校勘记
六七五页八行*(雒县)**[南阳]*人韩鸿据集解引洪颐餦说改。按：汲本、殿本“雒县”作“雒阳”。
六七六页七行来求食者似*(诸)**[儒]*生据汲本、殿本改。
六七六页七行汉召*[之]*据刊误补。
六七六页九行立骑驰环邯郸城按：汲本、殿本“立”作“士”。
六七六页一０行及得召见按：汲本、殿本“及”作“乃”。
六七八页九行驰白汉按：汲本、殿本“驰”作“出”。
六七九页五行斥漳在今洺州洺水县按：集解王先谦谓“洺水”当作“池水”。校补谓洺水隋县名，属冀州武安郡，唐并入曲周，疑章怀作注时，此县尚未并省也。
六七九页六行广年避隋炀帝讳改为永年县按；“广年”原斗“广平”，径据汲本、殿本改正。
六七九页一二行非有仗节死义者也按：“仗”原斗“伏”，径改正。
六八０页一行郑*(大夫)*公子突据集解引周寿昌说删，与左传合。
六八０页三行皆大呼俱*(大)*进据刊误删。按：集解引惠栋说，谓东观记所载与此同无“大”字，刊误是。
六八０页一一行汉*(中)**[忠]*将军王常刊误谓“中”当作“忠”，今据改。
六八０页一一行击富平获索二贼于平原按：校补引钱大昭说，谓本纪列五年二月，盖据破降二贼时言之。
六八０页一四行斩宪事*(以)**[已]*见刘永传据殿本改。按：以已通。
六八一页一行诸郡甲卒但坐费粮食按：汲本、殿本“但”作“俱”。
六八一页一四行帝闻大惊让汉曰按：御览三０九引，“惊”下有“使”字。
六八二页二行使别将*[将]*万余人劫刘尚王先谦谓“将”字下少一“将”字，则句不圆通。通鉴“别将”下重“将”字。今据补。
六八二页七行乃分兵拒江北按：“江”原斗“水”，径改正。
六八二页九行公还广都按：“还”原斗“远”，径改正。
六八二页一一行汉使护军高午唐邯按：校补引钱大昭说，谓“护军高午”续天文志
作“护军将军”。
六八三页二行常*[山]*关以东据刊误补。
六八五页五行终始倚爱之亲按：李慈铭谓终始倚爱之亲不成语，当以“之”字断句，“亲”字盖涉注文“遂见亲信”句而衍。
六八五页六行周勃资朴忠而见信按：汲本、殿本“资”作“质”。
六八七页三行麻乡县名按：集解引惠栋说，谓两汉无“麻乡县”，或是乡名。又引沉钦韩说谓今徐州府砀山县西北有麻城集。
六八七页四行然则东门名鱼门也按：集解引惠栋说，谓续志梁国睢阳有鱼门。
六八七页五行梁丘寿按：“丘”原斗“国”，径改正。
六八七页六行属沛郡按：“沛”原斗“大”，径改正。
六八七页八行周大夫原伯佼之后也按：沉家本谓此注疑本风俗通姓氏篇，今左传作原伯绞“”。
六八七页一四行平*(敌)**[狄]*将军庞萌据集解本改。按：校补谓“狄”各本皆作敌“”，据萌传正。
六八七页一五行茂建亡奔董宪*[董宪]*将贲休举兰陵城降李慈铭谓“董宪”下当叠董宪“”二字。今据补。
六八八页一行延等*(遂)*逐退刊误谓案文多一“遂”字，缘下有“逐”字误之。
今据删。
六八八页一一行今有此姓*(贲)*音奔据刊误删。
六八九页八行东观记作庐亭按：汲本、殿本“庐”作“卢”，聚珍版东观记亦作卢“”。
六八九页一三行进至*(满)**[蒲]*阳集解引惠栋说，谓光武纪作“蒲阳”，案前志中山曲逆县有蒲阳山。今据改。参阅邓禹传校勘记。
六九０页二行使百始各自坚壁按：汲本、殿本“坚”下有“守”字。
六九０页六行赐绛衣九百领按：王先谦谓今本东观记作“三百领”。
六九一页一行盖贼起于二山因以*[为]*名据汲本、殿本补。按：汲本“山”作水“”。
六九一页三行*(续汉书曰)*嬴县名“续汉书曰”四字当衍，汲本无，今据删。
六九二页七行*(沮)**[□]*阳集解引沉钦韩说，谓“沮阳”当为“□阳”，与郦皆属南阳郡。今据改。
六九二页七行五年将兵徇江夏按：汲本、殿本“五年”斗“三年”。
六九二页七行钟武汲本、殿本“钟”作“钟”，注同。按：钟钟古通作。
六九三页八行公孙述将延岑盛兵于*(沅)**[沈]*水集解引钱大昕说，谓光武纪建武
十一年，臧宫与公孙述将延岑战于沈水，注引水经注“沈水出广汉县，下入涪水”，本
或作“沅水”及“沆水”者，并非。则此“沅”字乃“沉”字之斗。
今据改。注同。
六九四页四行乃乘兵入小雒郭门按：王先谦谓“乘兵”无义，详文意当是“陈兵”，音近而讹也。
六九五页九行杨虚侯马武按：“杨”原斗“扬”，径改正。
六九五页一一行疫困之力按：校补引钱大昭说，谓“之”当作“乏”。
六九六页一六行元初四年与母别居国除按：李慈铭谓“与母别居”上当脱一“坐”字。
六九七页四行抚鸣□而扺掌按：“扺”原斗“抵”，各本同，径改正。
六九七页一三行说文曰扺(zhi)(zhi)侧击也“扺(zhi)(zhi)”原(yuan)斗“抵”，径改(gai)正。按：扺(zhi)(zhi)□手氏声，与抵字音(yin)义(yi)皆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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