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传第三十二
罗结 伊(yi)馛 乙瑰 和其奴 苟颓 薛(xue)野者 宇文福 费于 孟威
罗(luo)结(jie)，代人(ren)也(ye)，其先世领部落(luo)，为国附臣。刘显(xian)之(zhi)谋逆也(ye)，太祖去之(zhi)。结(jie)翼卫銮舆(yu)，从(cong)幸贺兰部。后(hou)以功赐(ci)爵屈(qu)蛇侯。太宗时，除持节、散骑常(chang)侍(shi)、宁(ning)南将军、河内(nei)镇将。世祖初，迁(qian)侍(shi)中、外都大(da)(da)官，总三十六曹事(shi)(shi)。年一百七岁，精(jing)爽不衰。世祖以其忠悫，甚见信待，监典(dian)后(hou)宫，出入卧(wo)内(nei)，因除长信卿。年一百一十，诏听(ting)归老，赐(ci)大(da)(da)宁(ning)东川以为居业(ye)，并为筑城(cheng)，即号(hao)曰罗(luo)侯城(cheng)，至今犹存(cun)。朝廷每(mei)有(you)大(da)(da)事(shi)(shi)，驿马(ma)询(xun)访(fang)焉。年一百二十岁，卒。赠宁(ning)东将军、幽州刺史，谥曰贞。
子斤(jin)，太宗时(shi)为侍(shi)(shi)御中散。后(hou)(hou)从世(shi)祖(zu)(zu)讨赫连昌，世(shi)祖(zu)(zu)追(zhui)奔入城(cheng)(cheng)，昌邀击，左右多(duo)死，斤(jin)力(li)战有功。世(shi)祖(zu)(zu)嘉(jia)之。后(hou)(hou)录勋(xun)，除散骑常侍(shi)(shi)、侍(shi)(shi)中、四部尚书，又加平西将(jiang)军(jun)。后(hou)(hou)平凉州(zhou)(zhou)，攻(gong)城(cheng)(cheng)野战，多(duo)有克捷，以功赐(ci)爵带方公，除长(zhang)安(an)镇都大将(jiang)。会蠕蠕侵境，驰驿征还，除柔玄镇都大将(jiang)。后(hou)(hou)以斤(jin)机(ji)辩，敕与(yu)王俊使蠕蠕，迎女(nv)备后(hou)(hou)宫(gong)。又以本(ben)将(jiang)军(jun)开府，为长(zhang)安(an)镇都大将(jiang)。卒，赠本(ben)将(jiang)军(jun)、雍(yong)州(zhou)(zhou)刺史，谥曰静，陪葬金陵。
子敦(dun)，袭爵。有姿貌，善(shan)举止。自太子洗(xi)马稍迁散骑常侍、库部尚(shang)书。卒，赠安东将军、幽州刺史，谥曰恭。
子伊(yi)(yi)利(li)，高宗时(shi)袭爵。除内行长(zhang)，以沉密小(xiao)心、恭勤(qin)不怠领(ling)御食、羽猎诸曹(cao)事。伊(yi)(yi)利(li)曾病(bing)，显祖幸其宅，自视医药，其见待如此。稍迁散骑常侍、仪曹(cao)尚书，出为安东将军(jun)、兗州刺(ci)史(shi)。善抚(fu)导，在(zai)州数年(nian)，边民归之五千余(yu)户。高祖时(shi)，蠕蠕来寇(kou)，诏(zhao)伊(yi)(yi)利(li)追击之，不及而反。后依例降为侯(hou)。除司农卿、光禄大夫。卒(zu)。世宗初，赠征(zheng)北将军(jun)、燕州刺(ci)史(shi)，谥曰静。
子阿奴，亦忠实寡言，有(you)智(zhi)度。以勋臣(chen)之子，除侍御(yu)中散，袭爵。稍迁(qian)中散大夫。卒(zu)。
子杀鬼，袭爵。武泰中，骠(piao)骑(qi)将军、南青(qing)州(zhou)刺史(shi)。
敦弟拔，历殿中(zhong)尚书(shu)，赐爵济南公(gong)。高(gao)祖时，进爵为王。除征西(xi)将军(jun)、吏(li)部尚书(shu)，改封(feng)赵郡王。后例降为公(gong)。卒，赠宁东(dong)将军(jun)、定州刺史，谥曰(yue)康，陪葬金陵(ling)。
子道生，肆州安北府外兵参军。卒。
子延，天兴中，骠骑将军、左光禄大夫。
结从(cong)子渥，渥子提，并(bing)历通(tong)显。提从(cong)世祖讨(tao)赫连(lian)昌有(you)功，赐(ci)昌女为(wei)妻。
子云(yun)，早有名位(wei)。显祖时(shi)给(ji)事中，西征敕勒，为贼所袭杀。
子(zi)盖，世宗时右将军、直閤(he)将军。转(zhuan)龙骧将军、济(ji)州刺史(shi)。卒，赠本(ben)将军、兗州刺史(shi)。
长子(zi)鉴，累迁冠军(jun)将军(jun)、岐州(zhou)刺(ci)史(shi)。入除(chu)散骑(qi)常(chang)侍(shi)、金紫光禄大夫、主衣都统。卒，赠侍(shi)中、都督冀定瀛(ying)三(san)州(zhou)诸军(jun)事、尚(shang)书(shu)右仆射、司空(kong)公、卫(wei)将军(jun)、冀州(zhou)刺(ci)史(shi)，以孝静(jing)外戚故(gu)也。
鉴弟衡，累迁天水、乐陵二郡(jun)太守(shou)，辅(fu)国将(jiang)军，光(guang)州刺史(shi)。
结宗人弥，善射有膂力。世(shi)祖(zu)时为军将，数从征伐有功，官至范阳(yang)太守(shou)。卒，赠幽州刺史(shi)。
弥孙念，字子怀。武定(ding)中，骠骑将(jiang)军、胶(jiao)州刺史(shi)。
伊馛，代人也。少(shao)而(er)勇健，走(zou)及奔马，善射，多力，曳牛却行(xing)。神初，擢为侍郎(lang)，转三郎(lang)，赐(ci)爵汾阳子，加振威将(jiang)军。
世(shi)(shi)(shi)(shi)祖(zu)之(zhi)将(jiang)讨凉(liang)州也，议者咸(xian)谏，唯司徒崔浩(hao)劝世(shi)(shi)(shi)(shi)祖(zu)决行。群(qun)臣(chen)(chen)出后，馛言于世(shi)(shi)(shi)(shi)祖(zu)曰(yue)：“若(ruo)凉(liang)州无(wu)水(shui)草，何得为(wei)(wei)国？议者不可用也，宜(yi)从浩(hao)言。”世(shi)(shi)(shi)(shi)祖(zu)善之(zhi)。既克(ke)凉(liang)州，世(shi)(shi)(shi)(shi)祖(zu)大会于姑(gu)臧，谓群(qun)臣(chen)(chen)曰(yue)：“崔公(gong)智计有(you)余，吾亦(yi)不复奇(qi)之(zhi)。吾正奇(qi)馛弓(gong)马(ma)之(zhi)士，而所见能与崔同，此深自可奇(qi)。”顾谓浩(hao)曰(yue)：“馛智力(li)如此，终至公(gong)相。”浩(hao)曰(yue)：“何必读(du)书，然后为(wei)(wei)学？卫青(qing)、霍去病亦(yi)不读(du)书，而能大建勋名(ming)，致(zhi)位公(gong)辅。”世(shi)(shi)(shi)(shi)祖(zu)笑(xiao)曰(yue)：“诚如公(gong)言。”
馛性忠谨，世(shi)祖(zu)爱之，亲(qin)待日殊，赏赐优厚。真(zhen)君初，世(shi)祖(zu)欲拜(bai)馛为尚(shang)书(shu)(shu)，封郡(jun)公。馛辞曰(yue)(yue)：“尚(shang)书(shu)(shu)务殷，公爵(jue)(jue)至重，非(fei)臣年少愚近(jin)所宜(yi)荷任(ren)，请收(shou)过恩。”世(shi)祖(zu)问(wen)其欲，馛曰(yue)(yue)：“中、秘二省多诸文(wen)士，若恩矜不已，请参(can)其次。”世(shi)祖(zu)贤之，遂拜(bai)为中护将(jiang)军、秘书(shu)(shu)监。以(yi)功赐爵(jue)(jue)魏安侯，加冠军将(jiang)军。后出为东雍州(zhou)刺史(shi)，恩化(hua)大(da)行，百(bai)姓(xing)思之。转(zhuan)殿中尚(shang)书(shu)(shu)，常典宿卫。世(shi)祖(zu)亲(qin)任(ren)之。从幸瓜步，频有战功，进号镇军将(jiang)军。兴(xing)安二年，迁征(zheng)北大(da)将(jiang)军、都(dou)曹(cao)尚(shang)书(shu)(shu)，加侍(shi)中，进爵(jue)(jue)河南公。兴(xing)光元年，拜(bai)司空(kong)。及为三(san)公，清约(yue)自守，为政举大(da)纲而已，不为苛碎。太(tai)安二年，领太(tai)子太(tai)保。三(san)年，与司徒陆(lu)丽等并平尚(shang)书(shu)(shu)事。五年薨。
子兰(lan)，袭。散骑常侍、库部尚书。卒(zu)。
子(zi)盆生(sheng)，骁(xiao)勇(yong)有胆(dan)气。初为统军(jun)，累(lei)有战(zhan)(zhan)功，遂(sui)为名将(jiang)。以(yi)勋赐爵平(ping)城子(zi)。神(shen)龟(gui)二年，自(zi)(zi)骁(xiao)骑将(jiang)军(jun)、直阁将(jiang)军(jun)为持节、右将(jiang)军(jun)、洛州(zhou)(zhou)刺(ci)史。与荆州(zhou)(zhou)刺(ci)史、淮南王世遵，鲁(lu)阳太(tai)守崔(cui)模(mo)俱讨(tao)襄(xiang)阳，不(bu)克而还(hai)，坐免官。从(cong)除安西将(jiang)军(jun)、光禄大(da)夫。又为抚军(jun)将(jiang)军(jun)、太(tai)仆卿(qing)、假镇西将(jiang)军(jun)、西道别将(jiang)，每战(zhan)(zhan)频捷。自(zi)(zi)崔(cui)延(yan)伯之后(hou)，盆生(sheng)为次焉。进(jin)号征西将(jiang)军(jun)，行岐州(zhou)(zhou)刺(ci)史。复为西道都督，战(zhan)(zhan)殁。赠(zeng)车骑将(jiang)军(jun)、雍州(zhou)(zhou)刺(ci)史。永熙(xi)中(zhong)，重赠(zeng)骠骑大(da)将(jiang)军(jun)、仪同三司、定州(zhou)(zhou)刺(ci)史。
子武平，司徒祭酒。
武平弟(di)武荣，直合将军。
馛族(zu)孙豹子，武卫将军。
豹子(zi)(zi)从子(zi)(zi)琳，亦(yi)武卫将军。
乙瑰，代人(ren)也。其先世(shi)统部落(luo)。世(shi)祖时，瑰父匹知(zhi)慕国威化，遣瑰入贡(gong)，世(shi)祖因留之。瑰便(bian)弓马(ma)，善(shan)射，手格猛兽，膂力(li)过人(ren)。数从征伐，甚见信待。尚上(shang)谷公主(zhu)，世(shi)祖之女也。除(chu)镇南将(jiang)军(jun)(jun)、驸马(ma)都尉，赐爵西(xi)平(ping)公。从驾(jia)南征，除(chu)使持(chi)节、都督(du)前锋诸军(jun)(jun)事(shi)。每战，身先士卒，勇冠三军(jun)(jun)。后除(chu)侍中、征东将(jiang)军(jun)(jun)、仪同三司(si)、定州(zhou)刺(ci)史(shi)，进爵为王。又为西(xi)道都将(jiang)。和平(ping)中薨，时年二(er)十九。赠太尉公，谥曰恭(gong)。
子乾归(gui)，袭爵。年十二，为侍御(yu)中散。及长，身长八尺，有(you)(you)气干，颇习书疏，尤好(hao)兵法(fa)。复尚(shang)恭(gong)宗女安乐(le)公主，除(chu)驸马都(dou)(dou)尉、侍中。显祖初，除(chu)征西将军、秦州(zhou)刺(ci)史，有(you)(you)惠(hui)政。高(gao)祖初即位(wei)，为征西道都(dou)(dou)将，又为中道都(dou)(dou)将。延兴五年卒，时年三(san)十一。赠左光(guang)禄大夫、开(kai)府仪(yi)同(tong)，谥曰(yue)康。
子海(hai)，字怀仁(ren)。少历(li)侍御(yu)史散(san)、散(san)骑侍郎，卒时(shi)年(nian)四十一。赠(zeng)散(san)骑常侍、卫将军、济州刺史，谥曰孝。
子(zi)瑗，字雅珍。尚(shang)淮阳公主，高祖(zu)之女也(ye)，除驸马都尉(wei)，汝南王友(you)，固辞不拜。历济(ji)南太守。时(shi)为逆贼刘桃攻郡，瑗逾城获免。后都督李叔仁讨(tao)桃平(ping)之，瑗乃还郡。后除司(si)农(nong)少卿，银青(qing)、金紫(zi)、左、右光禄大夫，中军将军，西(xi)兗(yan)州刺史。天平(ping)元年，举兵(bing)应樊(fan)子(zi)鹄，与行台左丞宋显战，败死，时(shi)年四十(shi)六(liu)。
瑗弟谐，字(zi)遵和(he)。武定(ding)中，司(si)马。
谐(xie)弟(di)琛，字仲珍。解(jie)褐(he)司空参军事。稍迁东(dong)平、济(ji)阴二(er)郡太守(shou)，散骑常侍。卒时年四十(shi)九。
和(he)其(qi)奴(nu)(nu)，代人也(ye)。少有操行，善(shan)射御(yu)。初(chu)为三郎，转(zhuan)羽林(lin)中郎，以(yi)(yi)(yi)恭勤(qin)致(zhi)称。赐爵东阳子，除奋(fen)武将(jiang)(jiang)军(jun)。高宗(zong)初(chu)，迁尚(shang)书，加散骑常侍(shi)，进爵平(ping)昌公(gong)，拜安南(nan)将(jiang)(jiang)军(jun)，迁尚(shang)书左(zuo)仆射。太安元(yuan)年(nian)(nian)，诏群臣(chen)议立皇太子名(ming)。其(qi)奴(nu)(nu)与司徒丽等以(yi)(yi)(yi)为宜(yi)以(yi)(yi)(yi)德命名(ming)，帝从之。又与河(he)东王闾(lv)(lv)(lv)(lv)毗、太宰常英等并平(ping)尚(shang)书事。在官(guan)慎法，不受私请。时以(yi)(yi)(yi)西征(zheng)吐(tu)谷浑(hun)诸将(jiang)(jiang)淹停(ting)不进，久囚未(wei)决。其(qi)奴(nu)(nu)与尚(shang)书毛法仁等穷问其(qi)状(zhuang)连(lian)日，具伏。和(he)平(ping)六年(nian)(nian)，迁司空，加侍(shi)中。高宗(zong)崩，乙浑(hun)与林(lin)金闾(lv)(lv)(lv)(lv)擅杀尚(shang)书杨保年(nian)(nian)等。殿(dian)(dian)中尚(shang)书元(yuan)郁率(lv)殿(dian)(dian)中宿卫(wei)士欲加兵于(yu)浑(hun)。浑(hun)惧，归咎于(yu)金闾(lv)(lv)(lv)(lv)，执金闾(lv)(lv)(lv)(lv)以(yi)(yi)(yi)付郁。时其(qi)奴(nu)(nu)以(yi)(yi)(yi)金闾(lv)(lv)(lv)(lv)罪恶未(wei)分，乃出(chu)之为定州刺史。皇兴(xing)元(yuan)年(nian)(nian)，长(zhang)安镇将(jiang)(jiang)东平(ping)王道符反，诏其(qi)奴(nu)(nu)领征(zheng)西大(da)将(jiang)(jiang)军(jun)，率(lv)殿(dian)(dian)中精(jing)甲万骑以(yi)(yi)(yi)讨之，未(wei)至而道符败，军(jun)还。三年(nian)(nian)薨，内(nei)外咸叹惜(xi)之。赠平(ping)昌王，谥曰宣(xuan)。
子天(tian)受(shou)，袭爵。初(chu)为内行令(ling)。太和六年(nian)，迁弩(nu)库曹下大(da)夫，卒。
苟颓，代人(ren)也(ye)。曾(ceng)祖(zu)乌(wu)提，登国(guo)初(chu)，有勋于(yu)太祖(zu)，赐吴宁子。父洛跋，内(nei)行长。颓性厚重少言，严毅(yi)清直，武(wu)力过人(ren)。擢为(wei)中(zhong)(zhong)散，小(xiao)心(xin)谨敬。世(shi)祖(zu)南讨，以(yi)颓为(wei)前(qian)锋都(dou)将(jiang)，每(mei)临敌对(dui)战，常先(xian)登陷陈。世(shi)祖(zu)至江，赐爵建(jian)德男，加(jia)宁远将(jiang)军。还，迁(qian)(qian)奏事中(zhong)(zhong)散，典凉州作曹。迁(qian)(qian)内(nei)行令，转给事中(zhong)(zhong)，迁(qian)(qian)司(si)卫(wei)监。以(yi)本将(jiang)军拜洛州刺史。为(wei)政刚严，抑强扶弱(ruo)，山(shan)蛮畏威，不敢为(wei)寇。承(cheng)明(ming)元(yuan)年(nian)，文明(ming)太后(hou)令百官(guan)举(ju)才堪干事、人(ren)足(zu)委仗者，于(yu)是(shi)公卿咸以(yi)颓应选。征拜散骑常侍(shi)、殿中(zhong)(zhong)尚(shang)书，进爵成德侯，加(jia)后(hou)将(jiang)军。太和元(yuan)年(nian)，加(jia)散骑常侍(shi)，寻(xun)迁(qian)(qian)侍(shi)中(zhong)(zhong)、安东将(jiang)军、都(dou)曹尚(shang)书，进爵河南公。
颓方正好(hao)直(zhi)言，虽文明太后生杀不允，颓亦言至恳切，未(wei)曾(ceng)阿谀。李诉、李敷之诛(zhu)也，颓并致(zhi)谏，太后不从(cong)。三(san)年，迁征北大将军、司空公，进爵河东王。以旧老，听乘步(bu)挽(wan)，杖于朝。
大驾(jia)行幸三川，颓留守(shou)京师，沙门法秀谋反，颓率禁卫收掩毕获，内外晏然(ran)。驾(jia)还饮至，文明太后曰(yue)：“当尔之(zhi)日，卿(qing)若持疑不即(ji)收捕，处分失所，则事(shi)成不测矣。今(jin)京畿不扰，宗社(she)获安者(zhe)，安卿(qing)之(zhi)功也。”七年(nian)，诏曰(yue)：“颓为台鼎，论道(dao)是(shi)寄，历奉四朝，庸(yong)绩弥(mi)远。宜加崇异(yi)，以彰(zhang)厥(jue)功。自兹(zi)已后，可永(yong)受(shou)复除。”十三年(nian)冬薨。高祖痛悼者(zhe)久(jiu)之(zhi)。赠(zeng)赗有加，谥僖王。
长子(zi)恺，累迁冠(guan)军(jun)将(jiang)军(jun)，柔(rou)玄、怀荒、武川镇大将(jiang)，袭爵河(he)东王，例降为公。正光二年卒。赠平北将(jiang)军(jun)、恆州刺史(shi)。
子(zi)宝，武定中，北梁太守。
恺弟养，步兵校尉，早卒。
养(yang)弟资，武(wu)骑侍(shi)郎(lang)、河间太守、太仆少卿(qing)、汲郡太守。迁龙骧(xiang)将(jiang)(jiang)军(jun)、肆州刺史。还，除武(wu)卫将(jiang)(jiang)军(jun)，加后将(jiang)(jiang)军(jun)。延(yan)昌(chang)末(mo)卒。赠平北(bei)将(jiang)(jiang)军(jun)、并州刺史，并给(ji)帛(bo)二百(bai)匹，布一百(bai)匹，谥曰愍。
子景蛮，庄(zhuang)帝时，抚军将军、金紫光(guang)禄(lu)大(da)夫。
颓(tui)弟若周，散骑常侍、尚书。太(tai)和中，安南将(jiang)军(jun)、豫州刺史、颍川侯。卒(zu)，赠光禄(lu)大夫。
若(ruo)周弟寿(shou)乐，太和中，北部尚书(shu)(shu)、安(an)南(nan)将(jiang)军(jun)、怀州(zhou)刺史，假山(shan)阳(yang)公，未拜。寻(xun)除(chu)散骑常侍、殿中尚书(shu)(shu)、晋安(an)侯(hou)。卒，赠(zeng)安(an)东(dong)将(jiang)军(jun)、冀州(zhou)刺史。
颓从叔孤，少以(yi)忠直称。太(tai)宗即位(wei)，以(yi)定策功拜(bai)车骑将军。后除镇军大将军、并(bing)州刺史、博陵公。不治产(chan)业(ye)，死之(zhi)(zhi)日(ri)家(jia)无余财，百姓(xing)追思(si)之(zhi)(zhi)。
薛野者，代人也。父达头，自姚苌时(shi)率部落归国。太祖嘉其(qi)忠款，赐(ci)爵(jue)聊城侯，散员大夫(fu)，待以上客(ke)之礼，赐(ci)妻郑氏。达头闲雅恭慎，太祖深器之。卒(zu)，赠平南将军、冀州(zhou)刺史(shi)，谥(shi)(shi)曰悼(dao)。野者少失父母，养于宗人利(li)家。及(ji)长，好(hao)学(xue)善射。高(gao)宗初，召补(bu)羽林。迁给事中(zhong)，典民(min)籍(ji)事，校计户口，号为(wei)称职。赐(ci)爵(jue)顺(shun)阳子。野者少孤，父侯不袭，至(zhi)是锡爵(jue)。和平中(zhong)，除平南将军、并(bing)州(zhou)刺史(shi)，进爵(jue)河东(dong)公。转太州(zhou)刺史(shi)，在(zai)治有(you)声(sheng)。卒(zu)，年六(liu)十(shi)一。赠散骑常侍、大将军、并(bing)州(zhou)刺史(shi)，谥(shi)(shi)曰简。
子虎子，姿貌壮伟，明断有父风。年十三，入侍高宗。太安中，迁内(nei)行长，典奏诸曹(cao)事。当官(guan)正直，内(nei)外惮之。及文明太后临(lin)朝，出(chu)虎子为枋头镇将(jiang)。
虎(hu)(hu)子(zi)(zi)素刚简，为(wei)近臣所疾，因小(xiao)过黜(chu)为(wei)镇门士。及显祖(zu)南(nan)(nan)巡(xun)，次(ci)于山阳。虎(hu)(hu)子(zi)(zi)拜诉于路(lu)，曰：“臣昔事先(xian)帝(di)，过沾重恩(en)。陛下在(zai)谅暗之(zhi)日(ri)(ri)，臣横罹(li)非罪，自摈黜(chu)此蕃，已经多载，不悟今日(ri)(ri)得(de)奉(feng)圣颜。”遂(sui)流涕呜咽。显祖(zu)曰：“卿先(xian)帝(di)旧臣，久屈非所，良用怃然。”诏(zhao)虎(hu)(hu)子(zi)(zi)侍行，访以政事，数十里中，占(zhan)对(dui)不绝。时山东饥馑，盗(dao)贼竞起(qi)。相州(zhou)民孙诲等五(wu)百余人(ren)，称虎(hu)(hu)子(zi)(zi)在(zai)镇之(zhi)日(ri)(ri)，土境(jing)清晏，诉乞虎(hu)(hu)子(zi)(zi)。乃复除(chu)枋头镇将(jiang)，即日(ri)(ri)之(zhi)任。至(zhi)镇，数州(zhou)之(zhi)地，奸(jian)徒屏迹。显祖(zu)玺(xi)书慰喻。后除(chu)平(ping)南(nan)(nan)将(jiang)军(jun)、相州(zhou)刺史。显祖(zu)崩，不行。太(tai)和二年，袭爵。三年，诏(zhao)虎(hu)(hu)子(zi)(zi)督(du)三将(jiang)出寿春(chun)，与刘昶南(nan)(nan)讨(tao)。四年，徐(xu)州(zhou)民桓和等叛逆，屯于五(wu)固(gu)。诏(zhao)虎(hu)(hu)子(zi)(zi)为(wei)南(nan)(nan)征都副将(jiang)，与尉元等讨(tao)平(ping)之(zhi)。以本(ben)将(jiang)军(jun)为(wei)彭城(cheng)镇将(jiang)。至(zhi)镇，雅得(de)民和。除(chu)开(kai)府、徐(xu)州(zhou)刺史。
时州镇戍兵(bing)(bing)，资(zi)绢自(zi)随(sui)，不(bu)(bu)入公库，任其私(si)用，常苦(ku)饥(ji)寒(han)。虎子上(shang)表曰：“臣(chen)闻金汤之(zhi)(zhi)(zhi)(zhi)固，非粟不(bu)(bu)守(shou)(shou)；韩(han)白(bai)之(zhi)(zhi)(zhi)(zhi)勇，非粮不(bu)(bu)战。故自(zi)用兵(bing)(bing)以(yi)(yi)来，莫(mo)不(bu)(bu)先积聚，然后图兼(jian)并(bing)者(zhe)也。今江左(zuo)未(wei)(wei)宾，鲸鲵待戮，自(zi)不(bu)(bu)委粟彭城，以(yi)(yi)强(qiang)丰(feng)沛，将何以(yi)(yi)拓定(ding)江关(guan)，扫一(yi)衡霍？窃惟在镇之(zhi)(zhi)(zhi)(zhi)兵(bing)(bing)，不(bu)(bu)减数(shu)万(wan)(wan)，资(zi)粮之(zhi)(zhi)(zhi)(zhi)绢，人十(shi)二匹，即自(zi)随(sui)身(shen)，用度(du)无(wu)(wu)准(zhun)，未(wei)(wei)及代(dai)下，不(bu)(bu)免饥(ji)寒(han)。论之(zhi)(zhi)(zhi)(zhi)于(yu)公，无(wu)(wu)毫(hao)厘之(zhi)(zhi)(zhi)(zhi)润；语(yu)其利私(si)，则横(heng)费不(bu)(bu)足(zu)。非所谓纳民轨度(du)，公私(si)相益也。徐(xu)州左(zuo)右(you)，水陆(lu)壤沃，清、汴通流，足(zu)盈激灌(guan)。其中(zhong)良田(tian)十(shi)万(wan)(wan)余顷(qing)。若以(yi)(yi)兵(bing)(bing)绢市(shi)牛，分减戍卒，计其牛数(shu)，足(zu)得万(wan)(wan)头。兴(xing)力公田(tian)，必当大(da)获粟稻。一(yi)岁之(zhi)(zhi)(zhi)(zhi)中(zhong)，且(qie)给(ji)官食，半兵(bing)(bing)耘植，余兵(bing)(bing)尚众，且(qie)耕(geng)且(qie)守(shou)(shou)，不(bu)(bu)妨捍边。一(yi)年之(zhi)(zhi)(zhi)(zhi)收，过于(yu)十(shi)倍之(zhi)(zhi)(zhi)(zhi)绢；暂时之(zhi)(zhi)(zhi)(zhi)耕(geng)，足(zu)充数(shu)载之(zhi)(zhi)(zhi)(zhi)食。于(yu)后兵(bing)(bing)资(zi)，唯须内库，五稔之(zhi)(zhi)(zhi)(zhi)后，谷帛俱溢。匪直戍士有(you)丰(feng)饱之(zhi)(zhi)(zhi)(zhi)资(zi)，于(yu)国有(you)吞敌之(zhi)(zhi)(zhi)(zhi)势。昔(xi)杜预田(tian)宛叶以(yi)(yi)平吴(wu)，充国耕(geng)西(xi)零以(yi)(yi)强(qiang)汉。臣(chen)虽识谢古人，任当边守(shou)(shou)，庶竭尘(chen)露，有(you)增山(shan)海。”高祖纳之(zhi)(zhi)(zhi)(zhi)。
又上疏曰：“臣闻(wen)先王建不易之(zhi)(zhi)(zhi)轨，万代(dai)承之(zhi)(zhi)(zhi)；圣(sheng)主(zhu)垂不刊(kan)之(zhi)(zhi)(zhi)制(zhi)，千载共仰(yang)。伏(fu)惟(wei)陛下道(dao)洽群(qun)生(sheng)，恩齐造化，仁(ren)德所(suo)覃，迹(ji)超前哲。远崇古典，留意治方，革前王之(zhi)(zhi)(zhi)弊法，申当今(jin)之(zhi)(zhi)(zhi)宜(yi)用。定贡赋之(zhi)(zhi)(zhi)轻重(zhong)，均品秩(zhi)之(zhi)(zhi)(zhi)厚(hou)薄，庶令百辟足(zu)以代(dai)耕，编户享(xiang)其余畜。巍乎(hu)焕焉，不可量也。臣窃寻居边(bian)之(zhi)(zhi)(zhi)民，蒙化日浅，戎马之(zhi)(zhi)(zhi)所(suo)，资计素微(wei)。小户者一(yi)丁(ding)而(er)(er)已，计其征调(diao)之(zhi)(zhi)(zhi)费，终岁乃有(you)七缣。去年征责(ze)不备(bei)，或有(you)货易田宅，质妻卖子，呻吟道(dao)路，不可忍(ren)闻(wen)。今(jin)淮南之(zhi)(zhi)(zhi)人，思(si)慕(mu)圣(sheng)化，延颈企足(zu)，十(shi)室而(er)(er)九(jiu)。恐闻(wen)赋重(zhong)，更怀进(jin)退。非(fei)惟(wei)损皇(huang)风之(zhi)(zhi)(zhi)盛(sheng)，虑伤慕(mu)义之(zhi)(zhi)(zhi)心(xin)。且臣所(suo)居，与南连接，民情去就，实所(suo)谙知。特宜(yi)宽省，以招未至。其小郡太(tai)守(shou)，数(shu)户而(er)(er)已。一(yi)请止六(liu)尺绢，岁不满匹。既委边(bian)捍，取其必死，邀之(zhi)(zhi)(zhi)士重(zhong)，何(he)吝君轻？今(jin)班制(zhi)已行，布之(zhi)(zhi)(zhi)天下，不宜(yi)忤(wu)冒，以乱朝章。但猥(wei)藉(jie)恩私，备(bei)位蕃(fan)岳，忧责(ze)之(zhi)(zhi)(zhi)地，敢(gan)不尽言。”书奏，文明(ming)太(tai)皇(huang)太(tai)后令曰：“俸制(zhi)已行，不可以小有(you)不平，便亏通式。”
在州戍兵(bing)(bing)，每(mei)岁交代(dai)，虎子(zi)必亲自劳送(song)。丧者给(ji)其(qi)敛帛(bo)。州内遭(zao)水，二(er)麦不(bu)收(shou)，上(shang)表请贷民(min)粟，民(min)有(you)车牛者，求诣东衮给(ji)之(zhi)。并如(ru)所奏，民(min)得(de)安(an)堵。高(gao)祖(zu)曾从容问秘书丞李彪曰(yue)(yue)(yue)：“卿(qing)频使江南(nan)(nan)，徐州刺史(shi)(shi)政绩何如(ru)？”彪曰(yue)(yue)(yue)：“绥(sui)边布(bu)化，甚得(de)其(qi)和。”高(gao)祖(zu)曰(yue)(yue)(yue)：“朕亦知之(zhi)。”沛郡(jun)太(tai)守邵安(an)、下(xia)(xia)邳(pi)太(tai)守张攀咸以赃污，虎子(zi)案之(zhi)于法(fa)。安(an)等遣(qian)子(zi)弟上(shang)书，诬(wu)虎子(zi)南(nan)(nan)通贼虏。高(gao)祖(zu)曰(yue)(yue)(yue)：“此其(qi)妄矣，朕度虎子(zi)必不(bu)然也。”推案果虚。乃下(xia)(xia)诏(zhao)曰(yue)(yue)(yue)：“夫君臣体合，则功业可兴；上(shang)下(xia)(xia)猜惧，则治道替矣。沛郡(jun)太(tai)守邵安(an)、下(xia)(xia)邳(pi)太(tai)守张攀咸以贪惏获罪，各遣(qian)子(zi)弟诣阙，告刺史(shi)(shi)虎子(zi)纵(zong)民(min)通贼，妄称无(wu)端(duan)。安(an)宜(yi)赐死，攀及子(zi)僧保鞭一(yi)(yi)(yi)百，配敦煌。安(an)息(xi)他(ta)生鞭一(yi)(yi)(yi)百。可集州官兵(bing)(bing)民(min)等，宣(xuan)告行决。塞(sai)彼轻狡(jiao)之(zhi)源，开(kai)此陈(chen)力之(zhi)效。”在州十(shi)一(yi)(yi)(yi)载，太(tai)和十(shi)五(wu)(wu)年卒，年五(wu)(wu)十(shi)一(yi)(yi)(yi)。赠(zeng)散骑常侍(shi)、镇南(nan)(nan)将(jiang)军、相州刺史(shi)(shi)，谥曰(yue)(yue)(yue)文。有(you)六子(zi)。
长子世遵，袭爵，例(li)降为(wei)侯。景明(ming)中，为(wei)秦州(zhou)刺史，稍迁左将军(jun)。卒(zu)，年(nian)四十二(er)。
长(zhang)子(zi)忱，字(zi)安民。正光中(zhong)，袭爵。稍迁镇(zhen)南将军(jun)(jun)(jun)、钜鹿太(tai)守(shou)、定州(zhou)仪同开府(fu)谘议参(can)军(jun)(jun)(jun)、齐献武王大行台左丞、中(zhong)外府(fu)司(si)马(ma)。出为(wei)殷州(zhou)骠骑府(fu)长(zhang)史(shi)。武定五年，除镇(zhen)北(bei)将军(jun)(jun)(jun)、北(bei)广平太(tai)守(shou)。为(wei)治暴虐，在因公(gong)事，一家之内并(bing)杀数人。为(wei)民所讼，将致之罪，遇患，卒于(yu)郡。赠征西将军(jun)(jun)(jun)、西兗州(zhou)刺史(shi)。
忱弟安(an)颢，武定末，东豫州征西(xi)府长史(shi)。
世遵弟昙庆，少有度量(liang)。永平(ping)中，员外散骑(qi)常侍，迁尚书郎。年(nian)五十(shi)一，卒(zu)。
子衍，字(zi)元孙(sun)，轻财(cai)慕义。熙平中，为侍御史、奉朝请。永安中，尚书驾(jia)部郎中，行河(he)阴县事。卒于正平太(tai)守。赠征东将军、徐州刺史。
昙(tan)庆弟昙(tan)宝(bao)，初(chu)补散骑(qi)。高祖诏昙(tan)宝(bao)采遗书于天下(xia)。历侍(shi)御(yu)中散、直阁将(jiang)军、太子(zi)步兵校尉。世宗(zong)时，遣(qian)使(shi)(shi)巡(xun)行(xing)四方，以昙(tan)宝(bao)持节、兼(jian)散骑(qi)常侍(shi)、龙(long)骧将(jiang)军、南(nan)道大使(shi)(shi)。昙(tan)宝(bao)达豫州(zhou)，卒(zu)，年(nian)二十九。
昙(tan)(tan)(tan)宝弟(di)昙(tan)(tan)(tan)尚(shang)(shang)，有(you)容(rong)貌，性宽和。初(chu)辟御(yu)史，加奉朝(chao)请。熙平二年，除(chu)徐州(zhou)(zhou)谷(gu)阳(yang)(yang)戍主，行南阳(yang)(yang)平郡(jun)事。母忧去职。正光(guang)中，诏以阳(yang)(yang)平邻接(jie)萧(xiao)(xiao)衍，绥捍须(xu)人，仰尚(shang)(shang)书(shu)(shu)举(ju)才而遣。左(zuo)仆射(she)萧(xiao)(xiao)宝夤举(ju)昙(tan)(tan)(tan)尚(shang)(shang)应选，驰(chi)驿之(zhi)郡(jun)。孝昌初(chu)，徐州(zhou)(zhou)刺史元(yuan)法僧叛入(ru)萧(xiao)(xiao)衍，昙(tan)(tan)(tan)尚(shang)(shang)斩其使人，送首于(yu)都(dou)督(du)、安(an)乐王鉴。鉴不能援，遂为萧(xiao)(xiao)衍将(jiang)王希聃所陷，拘昙(tan)(tan)(tan)尚(shang)(shang)送萧(xiao)(xiao)衍。衍以礼(li)遇之(zhi)，昙(tan)(tan)(tan)尚(shang)(shang)乞归，衍乃(nai)听还。肃宗复其本秩。武泰初(chu)，尔朱荣(rong)擅强并肆(si)，朝(chao)廷欲揣其情(qing)，除(chu)昙(tan)(tan)(tan)尚(shang)(shang)员外(wai)常(chang)侍，使于(yu)荣(rong)，托以慰喻，密以观之(zhi)。建义初(chu)，除(chu)司徒左(zuo)长(zhang)史、兼吏部尚(shang)(shang)书(shu)(shu)，授太原王尔朱荣(rong)官(guan)(guan)。还，赐爵(jue)永安(an)侯。寻除(chu)后(hou)(hou)将(jiang)军、定(ding)州(zhou)(zhou)刺史。尔朱荣(rong)之(zhi)死，授持节、兼尚(shang)(shang)书(shu)(shu)北道行台(tai)，代(dai)魏兰(lan)根(gen)。后(hou)(hou)为镇东将(jiang)军、金紫光(guang)禄大夫。太昌初(chu)，加征东将(jiang)军，行兗(yan)州(zhou)(zhou)事。天平中，降骠骑大将(jiang)军、齐州(zhou)(zhou)刺史。昙(tan)(tan)(tan)尚(shang)(shang)凡历三州(zhou)(zhou)，俱称贪虐。还，除(chu)将(jiang)作大匠，卒于(yu)官(guan)(guan)，年六十一。赠都(dou)督(du)瀛(ying)(ying)沧二州(zhou)(zhou)诸军事、本将(jiang)军、仪同三司、瀛(ying)(ying)州(zhou)(zhou)刺史。
子(zi)仲芬，武定中(zhong)，齐文襄王中(zhong)外(wai)府中(zhong)兵参军(jun)。
昙尚(shang)弟琡，字昙珍。武定末(mo)，仪(yi)同三司、尚(shang)书右仆射。
宇(yu)文福，河南洛阳人(ren)。其先(xian)南单于之远属，世为拥部大人(ren)。祖(zu)浩拨(bo)，仕慕(mu)容(rong)垂，为唐郡内史、辽东公。太祖(zu)之平慕(mu)容(rong)宝，活拨(bo)入国，为第一客。
福少骁(xiao)果，有(you)膂(lv)力(li)。太(tai)和初，拜羽林郎将(jiang)，迁(qian)(qian)建节(jie)将(jiang)军(jun)(jun)，赐爵(jue)新昌(chang)侯、南(nan)征(zheng)(zheng)都将(jiang)。击(ji)萧赜有(you)功，授(shou)显武(wu)将(jiang)军(jun)(jun)。寻除(chu)恢武(wu)将(jiang)军(jun)(jun)、北征(zheng)(zheng)都将(jiang)，特赐戎服。破蠕蠕别(bie)部，获万(wan)余。还，除(chu)都牧给事。十七年(nian)，车(che)驾南(nan)讨，假冠军(jun)(jun)将(jiang)军(jun)(jun)、后(hou)(hou)军(jun)(jun)将(jiang)军(jun)(jun)。时仍迁(qian)(qian)洛(luo)，敕福检行(xing)牧马之所。福规石济以(yi)西(xi)、河内以(yi)东，拒黄河南(nan)北千里(li)为牧地。事寻施行(xing)，今之马场是也。及从代移(yi)杂畜于(yu)牧所，福善(shan)于(yu)将(jiang)养，并无损耗，高祖嘉之。寻补司(si)卫(wei)监。从驾豫州，加(jia)冠军(jun)(jun)将(jiang)军(jun)(jun)、西(xi)道都将(jiang)、假节(jie)、征(zheng)(zheng)虏将(jiang)军(jun)(jun)。领精骑(qi)一(yi)千，专(zhuan)殿驾后(hou)(hou)。未几，转骁(xiao)骑(qi)将(jiang)军(jun)(jun)，仍领太(tai)仆、典牧令(ling)。从驾征(zheng)(zheng)南(nan)阳，兼(jian)武(wu)卫(wei)将(jiang)军(jun)(jun)。
二十二年(nian)，车(che)(che)驾南讨(tao)，遣福与(yu)右卫将(jiang)军(jun)(jun)杨(yang)播为(wei)前(qian)军(jun)(jun)。至邓城(cheng)，福选兵(bing)简(jian)将(jiang)，为(wei)攻围之势。高祖(zu)(zu)望福军(jun)(jun)法齐整(zheng)，将(jiang)士闲习，大(da)(da)(da)被褒叹。萧(xiao)鸾遣其尚书崔(cui)慧景(jing)、黄门郎(lang)萧(xiao)衍(yan)率众(zhong)十万来救。高祖(zu)(zu)指麾将(jiang)士，敕福领(ling)高车(che)(che)羽(yu)林五百骑出贼(zei)南面，夺其桥道，遏绝(jue)归路。贼(zei)众(zhong)大(da)(da)(da)恐，六道来战(zhan)。福据鞍誓众(zhong)，身先士卒，贼(zei)不得(de)前(qian)，遂(sui)大(da)(da)(da)奔溃(kui)。赐爵(jue)昌黎伯，正(zheng)武(wu)卫，加征(zheng)虏(lu)将(jiang)军(jun)(jun)。寻(xun)以高车(che)(che)叛(pan)，命(ming)加征(zheng)北将(jiang)军(jun)(jun)、北征(zheng)都将(jiang)，追(zhui)讨(tao)之。军(jun)(jun)败被黜(chu)。
景明初(chu)，乃(nai)起拜平远将军、南征统军。进(jin)计于都(dou)督彭城王勰曰：“建安(an)是淮南重镇，彼此要(yao)冲。得之则(ze)义(yi)阳易图，不(bu)获则(ze)寿春(chun)难保。”勰然之。及勰为州(zhou)，遂令福攻建安(an)。建安(an)降，以勋封(feng)襄乐县(xian)开国男，邑二(er)百(bai)户(hu)。除太仆(pu)少卿(qing)。寻以衍将寇边，假节(jie)、征虏将军，领(ling)兵出三(san)关讨(tao)之。又诏福行豫州(zhou)事，与东豫州(zhou)刺(ci)史田(tian)益宗共相影(ying)援(yuan)，绥遏蛮(man)楚。还，为光禄(lu)大夫，转太仆(pu)卿(qing)。延昌中，以本官领(ling)左卫将军，除散骑常侍、都(dou)官尚(shang)书，加安(an)东将军、营州(zhou)大中正。
熙平初，除镇北将(jiang)军(jun)(jun)、瀛州刺(ci)史(shi)。福性忠清，在公严毅，以信御民(min)，甚(shen)得(de)声(sheng)誉(yu)。解(jie)任，复除太仆卿(qing)。又为(wei)金紫光禄(lu)大夫。出除散骑常侍，都(dou)督(du)怀(huai)朔(shuo)、沃野、武川三镇诸军(jun)(jun)事，征北将(jiang)军(jun)(jun)，怀(huai)朔(shuo)镇将(jiang)。至镇，遇病卒。诏(zhao)遣主书乐(le)安嘉赴(fu)吊。赠车骑大将(jiang)军(jun)(jun)、定(ding)州刺(ci)史(shi)，开(kai)国如故，谥(shi)曰贞惠(hui)。
长(zhang)子善(shan)，字庆孙，袭爵。自司空掾，稍迁平南(nan)将(jiang)军(jun)、光禄大夫(fu)。孝(xiao)昌末，北(bei)征战殁(mo)。赠(zeng)车(che)骑将(jiang)军(jun)、冀州(zhou)刺史(shi)。
善弟延(yan)，字庆寿，体貌(mao)魁岸，眉(mei)目(mu)疏朗。永平中，释(shi)褐(he)奉朝请(qing)，直后、员外(wai)(wai)(wai)散(san)骑常侍(shi)。以(yi)父老，诏(zhao)听随(sui)侍(shi)在(zai)瀛州。属大乘妖党突入(ru)(ru)州城，延(yan)率奴客战，死(si)者数人(ren)，身被重(zhong)创，贼(zei)乃(nai)(nai)小(xiao)退，而纵火烧斋阁。福时在(zai)内，延(yan)突火而入(ru)(ru)，抱福出外(wai)(wai)(wai)，支体灼烂，发尽(jin)为烬(jin)。于是勒(le)众与贼(zei)苦战，贼(zei)乃(nai)(nai)散(san)走。以(yi)此见称。孝昌中，授假节、建威将(jiang)军(jun)(jun)、西道(dao)别将(jiang)，赴援关(guan)陇，有战功。除(chu)员外(wai)(wai)(wai)散(san)骑常侍(shi)，转(zhuan)直寝。与万俟丑(chou)奴战没。赠冠(guan)军(jun)(jun)将(jiang)军(jun)(jun)、豫州刺史。
子仲(zhong)鸾，武定末(mo)，齐王丞(cheng)相(xiang)府长流参军。
庆(qing)(qing)寿弟(di)(di)庆(qing)(qing)安，历给事中、尚书殿中郎中。后加(jia)平北将军(jun)、武卫将军(jun)。河阴(yin)遇害，赠征东将军(jun)、兗(yan)州刺史。长子仲(zhong)融。融弟(di)(di)仲(zhong)衍。
费于，代人也(ye)。祖峻，仕(shi)赫连昌，为宁东(dong)将(jiang)(jiang)(jiang)军。泰常末，率众来降，拜(bai)龙骧将(jiang)(jiang)(jiang)军，赐爵犍为公。后迁征(zheng)南将(jiang)(jiang)(jiang)军、广阿镇大(da)将(jiang)(jiang)(jiang)，徙爵下邳(pi)公。父郁，以随父归诚(cheng)勋(xun)，赐五等(deng)男，除燕郡(jun)太守(shou)。卒(zu)，赠幽州刺史。
于少(shao)有节操，起家(jia)内三郎。世祖南(nan)伐，从驾至(zhi)江。以宿卫(wei)之勤，除宁远将(jiang)军(jun)，赐(ci)爵松(song)杨男。迁商贾(jia)部二曹令，除平南(nan)将(jiang)军(jun)、怀州刺(ci)史。卒。
子万(wan)，袭。太和初(chu)，除平南(nan)将(jiang)(jiang)(jiang)军、梁国镇将(jiang)(jiang)(jiang)。后高祖南(nan)伐(fa)，万(wan)从驾(jia)渡淮，战殁(mo)。赠镇东(dong)将(jiang)(jiang)(jiang)军、冀州刺史。
子穆，字朗兴(xing)。性刚烈，有壮气，颇(po)涉书史(shi)，好尚功名。世宗初，袭男(nan)爵(jue)。后(hou)(hou)除夏州别驾，寻加宁(ning)远将军，转(zhuan)泾(jing)州平西府(fu)长史(shi)。时刺史(shi)皇甫集，灵太后(hou)(hou)之元舅，恃外(wai)戚(qi)之亲，多为非法。穆正(zheng)色匡谏，集亦惮之。转(zhuan)安定(ding)太守，仍为长史(shi)。还朝，拜左(zuo)军将军，转(zhuan)河阴令，有严明之称。
时(shi)蠕(ru)(ru)蠕(ru)(ru)主婆罗门自凉州(zhou)归(gui)降(jiang)，其(qi)(qi)部众(zhong)因饥侵掠边邑，诏(zhao)穆(mu)衔命宣慰(wei)，便(bian)皆(jie)款附(fu)。明(ming)年复叛，入寇凉州(zhou)。除穆(mu)辅国将(jiang)军、假征虏将(jiang)军、兼尚书左丞(cheng)、西北道行(xing)台，仍为别将(jiang)，往讨之(zhi)。穆(mu)至凉州(zhou)，蠕(ru)(ru)蠕(ru)(ru)遁走。穆(mu)谓(wei)其(qi)(qi)所部曰：“夷狄兽心，唯利是(shi)视(shi)，见(jian)敌便(bian)走，乘虚(xu)复出。今(jin)王师来讨，虽畏(wei)威逃迹，然军还之(zhi)后，必来侵暴。今(jin)欲(yu)羸师诱(you)致，冀获(huo)一战，若不令其(qi)(qi)破胆，终恐疲于奔(ben)命。”众(zhong)咸然之(zhi)。穆(mu)乃简(jian)练精骑，伏于山谷，使羸步之(zhi)众(zhong)为外营以诱(you)之(zhi)。贼(zei)骑觇见(jian)，谓(wei)为信(xin)弱，俄(e)而竞(jing)至。穆(mu)伏兵奔(ben)击(ji)，大破之(zhi)，斩其(qi)(qi)帅(shuai)郁厥乌(wu)尔、俟斤十代等，获(huo)生(sheng)口杂畜(chu)甚众(zhong)。
及六镇反叛，诏(zhao)穆(mu)为(wei)别将，隶都督(du)李崇(chong)北伐(fa)。都督(du)崔(cui)暹失利，崇(chong)将班师，会诸将议(yi)曰：“朔(shuo)州是(shi)白道之冲，贼之咽喉，若此处不全(quan)，则并肆危(wei)矣。今欲选诸将一人，留以镇捍。不知谁堪此任？”佥(qian)曰：“无过穆(mu)者。”崇(chong)乃(nai)请为(wei)朔(shuo)州刺(ci)史(shi)，仍本将军，寻改除云州刺(ci)史(shi)。穆(mu)招(zhao)离(li)聚散，颇得人心。时北境州镇，悉(xi)皆(jie)沦没，唯穆(mu)独据(ju)一城，四(si)面抗拒(ju)。久之，援军不至，兼行路(lu)阻(zu)塞，粮仗俱尽。穆(mu)知势穷(qiong)，乃(nai)弃(qi)城南走，投尔朱荣于秀(xiu)容。既(ji)而诣阙请罪，诏(zhao)原之。
孝(xiao)昌(chang)中，二绛蜀反，以穆为(wei)都督，讨平之。拜(bai)前将(jiang)军(jun)、散(san)骑常侍，迁平南(nan)将(jiang)军(jun)、光禄大夫。妖贼李洪于阳城(cheng)起逆，连(lian)结蛮(man)左，诏穆兼武卫(wei)将(jiang)军(jun)，率众讨击，破于关中之南(nan)。迁金紫光禄大夫，正(zheng)武卫(wei)将(jiang)军(jun)。
尔朱荣(rong)(rong)向洛，灵太后征穆(mu)(mu)，令(ling)屯小平。及(ji)荣(rong)(rong)推奉庄(zhuang)帝，河梁不(bu)守，穆(mu)(mu)遂(sui)弃众先(xian)降。穆(mu)(mu)素为荣(rong)(rong)所知(zhi)，见(jian)之(zhi)甚悦(yue)。穆(mu)(mu)潜(qian)说荣(rong)(rong)曰：“公士马不(bu)出万人，今长(zhang)驱向洛，前无(wu)(wu)横陈者，正以推奉主上(shang)，顺(shun)民心(xin)故耳。既无(wu)(wu)战胜之(zhi)威(wei)，群情素不(bu)厌(yan)伏(fu)。今以京师之(zhi)众，百官之(zhi)盛(sheng)，一知(zhi)公之(zhi)虚实(shi)，必有(you)(you)轻侮之(zhi)心(xin)。若不(bu)大行诛(zhu)罚，更树亲党(dang)，公还北之(zhi)日(ri)，恐不(bu)得度太行而内(nei)难作矣。”荣(rong)(rong)心(xin)然(ran)之(zhi)。于是(shi)遂(sui)有(you)(you)河阴之(zhi)事。天下闻之(zhi)，莫(mo)不(bu)切齿。荣(rong)(rong)入洛，穆(mu)(mu)迁中军将军、吏部尚书(shu)，鲁县开(kai)国(guo)侯，食(shi)邑八百户，又领夏州(zhou)大中正。
萧衍遣(qian)将(jiang)军(jun)(jun)(jun)曹义宗逼(bi)荆州(zhou)，诏穆(mu)(mu)为(wei)使(shi)(shi)持节、南(nan)征(zheng)将(jiang)军(jun)(jun)(jun)、都督南(nan)征(zheng)诸军(jun)(jun)(jun)事、大都督以援之(zhi)。穆(mu)(mu)潜(qian)军(jun)(jun)(jun)径进，出其不意，至(zhi)既(ji)大破之(zhi)，生擒义宗送(song)阙。以功迁(qian)卫将(jiang)军(jun)(jun)(jun)，进封赵平(ping)郡(jun)开国公(gong)，增邑一千户。迁(qian)使(shi)(shi)持节，加侍中(zhong)、车骑将(jiang)军(jun)(jun)(jun)、假仪(yi)同三(san)司、前(qian)锋大都督。与大将(jiang)军(jun)(jun)(jun)元天穆(mu)(mu)东(dong)讨邢杲(gao)，破平(ping)之(zhi)。时元颢内逼(bi)，庄帝北幸(xing)，颢入京师。穆(mu)(mu)与天穆(mu)(mu)既(ji)平(ping)齐地，回师将(jiang)击颢。穆(mu)(mu)先(xian)驱围虎牢(lao)，尽(jin)锐攻(gong)之(zhi)。将(jiang)拔，属天穆(mu)(mu)北渡，既(ji)无(wu)后继，人(ren)表离沮(ju)，穆(mu)(mu)遂降颢。以河阴酷(ku)滥事起于穆(mu)(mu)，引入诘让(rang)，出而(er)杀之(zhi)，时年(nian)五十三(san)。庄帝还宫，追赠侍中(zhong)、司徒(tu)公(gong)，谥曰武宣。
长子庆远，永安中(zhong)，龙(long)骧将(jiang)军(jun)、青州开(kai)府司马。
第二子孝(xiao)远(yuan)，袭。天(tian)平中，叛入(ru)关(guan)西。
孟(meng)威(wei)，字能重，河南洛阳人。颇有气尚，尤晓(xiao)北(bei)(bei)土风(feng)俗(su)。历东(dong)宫(gong)斋帅、羽林监。时四镇高(gao)车叛投(tou)蠕蠕，高(gao)祖诏威(wei)晓(xiao)喻(yu)祸(huo)福，追(zhui)还逃(tao)散(san)，分(fen)配为(wei)(wei)民。后(hou)(hou)以(yi)明(ming)解北(bei)(bei)人之语，敕(chi)在著(zhu)作，以(yi)备推访。永(yong)平(ping)(ping)中，自镇远将(jiang)军(jun)、前军(jun)将(jiang)军(jun)、左右直长，加龙(long)骧将(jiang)军(jun)，出使高(gao)昌。还，迁城门校尉、直阁(ge)将(jiang)军(jun)、沃野镇将(jiang)。正光初，蠕蠕主阿那(nei)瑰(gui)归国，诏遣前郢州(zhou)刺史(shi)陆(lu)希道兼(jian)侍(shi)(shi)中为(wei)(wei)使主，以(yi)威(wei)兼(jian)散(san)骑(qi)常侍(shi)(shi)为(wei)(wei)副，远畿迎接。阿那(nei)瑰(gui)之还国也，复(fu)以(yi)威(wei)为(wei)(wei)平(ping)(ping)北(bei)(bei)将(jiang)军(jun)、光禄大(da)夫(fu)，假员外(wai)常侍(shi)(shi)，为(wei)(wei)使主护(hu)送之。前后(hou)(hou)频使远蕃，粗皆称旨。复(fu)加抚军(jun)将(jiang)军(jun)。普泰中，除大(da)鸿(hong)胪卿，寻(xun)加骠骑(qi)大(da)将(jiang)军(jun)、左光禄大(da)夫(fu)。天平(ping)(ping)三(san)年卒。赠使持(chi)节、侍(shi)(shi)中、本将(jiang)军(jun)、都督冀瀛沧三(san)州(zhou)诸军(jun)事、司空公、冀州(zhou)刺史(shi)。子恂(xun)嗣。
威弟季(ji)，稍迁镇(zhen)远(yuan)将(jiang)(jiang)军(jun)(jun)、左(zuo)中郎将(jiang)(jiang)、廷尉(wei)监。以本将(jiang)(jiang)军(jun)(jun)除(chu)(chu)广州(zhou)刺(ci)史。预尔(er)朱(zhu)荣义举，封钜鹿县开国公，食邑一千(qian)户。除(chu)(chu)抚(fu)军(jun)(jun)将(jiang)(jiang)军(jun)(jun)、廷尉(wei)卿，转司农卿。出(chu)为平西将(jiang)(jiang)军(jun)(jun)、华州(zhou)刺(ci)史。卒，赠(zeng)车骑大将(jiang)(jiang)军(jun)(jun)、雍州(zhou)刺(ci)史。
史臣曰：罗结枝附叶(ye)从，当旧之(zhi)(zhi)眷，子(zi)孙显(xian)禄，俱至公王。伊馛以勇力(li)见擢，而能赞伐姑臧之(zhi)(zhi)策(ce)，请参中秘(mi)之(zhi)(zhi)官，世祖嘉之(zhi)(zhi)于前(qian)，良有(you)以也。乙瑰之(zhi)(zhi)骁(xiao)猛，和(he)奴之(zhi)(zhi)贞正，苟颓之(zhi)(zhi)刚直，虎(hu)子(zi)之(zhi)(zhi)威强，宇文(wen)之(zhi)(zhi)气干，咸(xian)亦(yi)有(you)用之(zhi)(zhi)士。费(fei)穆(mu)出身(shen)致(zhi)(zhi)力(li)，遂有(you)功(gong)名，而末路(lu)一言，祸被(bei)簪带。校之(zhi)(zhi)文(wen)和(he)，异世同咎(jiu)。其(qi)(qi)死也幸哉！孟威致(zhi)(zhi)力(li)荒裔，其(qi)(qi)勤(qin)可(ke)录(lu)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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