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尔基《母亲》在线阅读4~6节
作者:高(gao)尔基 文(wen)章来源:本(ben)站整理
高尔基《母亲》在线阅读
志地听(ting)她那百听(ting)不厌的(de)故(gu)事(shi)。“普通人是看不见(jian)上(shang)帝的,如果你一定要看,就会成为瞎子(zi)。
“只有圣人才能见到(dao)他(ta)。
“天使嘛,我见过(guo);只要你心清气凝,他们(men)就会出现。
“有一回我在教堂(tang)里作晨(chen)祷,祭坛(tan)上就有两个天(tian)使清清亮(liang)(liang)亮(liang)(liang)的,翅(chi)膀(bang)尖儿(er)挨着(zhe)了(le)地板,好像花边(bian)儿(er)似(si)的。
“他(ta)(ta)(ta)(ta)们绕着宝座(zuo)走来走去,帮助衷老的(de)伊里(li)亚老神甫(fu):他(ta)(ta)(ta)(ta)拾(shi)起(qi)手祈祷,他(ta)(ta)(ta)(ta)们就扶着他(ta)(ta)(ta)(ta)的(de)胳膊。
“他太老了(le)(le),瞎了(le)(le),不久就死了(le)(le)。
“我看见(jian)了(le)那两个天使(shi),我太兴奋了(le),眼泪哗哗地(di)往外流,噢,太美(mei)了(le)!
“辽尼卡,我(wo)亲爱的宝贝,不论是(shi)(shi)天上还是(shi)(shi)人间,凡(fan)是(shi)(shi)上帝的,一切都是(shi)(shi)美好(hao)……”
“我们这儿也一切(qie)都是(shi)美好(hao)的吗?”
姥姥又画了十(shi)字:
“感谢圣母(mu),一(yi)切都(dou)好(hao)!”
这就让我纳闷(men)了,这儿也好?
我们的日(ri)子越来越坏(huai)了。
有一(yi)次(ci),我(wo)从米哈(ha)伊尔舅(jiu)舅(jiu)的房门前走过,看见穿了一(yi)身白的娜(na)塔莉娅(ya)舅(jiu)妈双手按住脑口(kou),在屋里乱(luan)喊乱(luan)叫:
“上帝啊,把我带(dai)走吧……”
我(wo)知道她在(zai)喊什么了,也明白(bai)了为(wei)什么格里(li)高里(li)总(zong)是说;“瞎(xia)了眼去要饭,也比呆在(zai)这儿强!”
我希(xi)望他赶(gan)紧瞎了(le),那样我就可以给他带路(lu)了(le),我们一起离开这(zhei)儿,到外(wai)面去(qu)讨饭。
我把这个想法(fa)跟他谈了,他笑了:
“那好啊(a),咱(zan)们(men)一块去(qu)要(yao)饭!”
“我到(dao)处(chu)吆喝(he):这(zhei)是染(ran)房(fang)行会头子瓦西(xi)里(li)·卡(ka)什的(de)外孙(sun),行行好吧!
“那太有意思(si)了!”我(wo)注意到娜塔莉娅舅(jiu)妈地眼睛底下有几(ji)块青黑色的(de)淤血,嘴唇也肿着(zhe),我(wo)问(wen)姥(lao)姥(lao):
“是舅舅打(da)的?”姥(lao)姥(lao)吸了(le)口气:
“唉,是他偷着打的,该死的玩意儿(er)!
“你姥(lao)爷不让他(ta)打,可是他(ta)晚(wan)上打!这小子狠(hen)着呢(ni),他(ta)媳妇儿却又软弱可欺……”
看样子姥姥讲上了劲儿,这(zhei)些都(dou)是(shi)她想说(shuo)出来的(de):
“如今没以前打(da)得那么厉豁了!
“打打脸,揪揪辫子(zi),也算了(le)。以前(qian)一打可就是几个小进呀!
“你姥爷打(da)我(wo)打(da)得(de)最长(zhang)的(de)一次,是一个复活(huo)节的(de)头(tou)一天,从午祷一直到晚(wan)上,他打(da)一会儿歇一会儿,用木板、用绳(sheng)子,什么都用上了。”
“他(ta)为什(shen)么打你?”“记(ji)不清了(le)。
“有一回,他打得(de)我差点死掉,一连5天(tian)没吃(chi)没喝,唉,这条(tiao)命是捡来的哟!”
这(zhei)实要(yao)有点让(rang)我(wo)感到惊讶,姥(lao)姥(lao)的体积几乎(hu)是姥(lao)爷(ye)的两(liang)倍(bei),她难道真(zhen)的打(da)不过他?
“他有(you)什么招吗?总是打得过你!”
“他有什么绝招吗?总是打得过你!”
“他(ta)没(mei)什么招儿,只是他(ta)岁(sui)数比我大,又是我丈夫(fu)!”
“他是秉承了上帝的旨意(yi)的,我命该如此……”
她擦净圣像上的(de)灰尘,双手捧(peng)起来,望(wang)着上面富丽(li)堂皇的(de)珍(zhen)珠和宝石,感激地说:
“啊,多么可爱!”
她画着十字(zi),亲吻圣(sheng)像。
“万能的(de)圣母啊,你是我生(sheng)命中永远的(de)欢乐!
“辽尼亚(ya),好孩子,你(ni)看(kan)看(kan),这画得有多妙,花(hua)纹(wen)儿细小而清楚。
“这是‘十二祭日’,中(zhong)间(jian)是至善至美的菲奥多罗(luo)芙斯卡(ka)娅圣母。
“这儿写着:‘圣母(mu),看见我进棺材(cai),不(bu)要落泪。’”
姥(lao)姥(lao)常常这样絮絮叨(tao)叨(tao)地摆弄圣像(xiang),就好像(xiang)受了谁的气的表姐卡(ka)杰琳娜摆弄洋娃娃似的。
姥姥还常(chang)看见鬼,少的(de)时(shi)候(hou)见着一个,金的(de)时(shi)候(hou)则看一大群:
“一(yi)个大(da)斋(zhai)期的深(shen)夜,我从鲁道(dao)里夫家门前过。
“那是(shi)个月光皎(jiao)洁的(de)夜晚,一切都亮堂堂的(de)。我突然发现(xian),房顶儿的(de)烟囱旁(pang)边,。坐着一个黑鬼!
“他头上(shang)(shang)长(zhang)着角(jiao),正闻着烟囱上(shang)(shang)的味儿呢,还打着响鼻(bi)儿!
那家伙个子很大,毛乎(hu)乎(hu)的,尾巴在房顶(ding)上扫(sao)来扫(sao)去(qu)。哗(hua)哗(hua)作(zuo)响!
“我赶紧画十字儿:‘基督复活,小鬼遭殃。’“那(nei)鬼尖叫一声,从房顶儿上一下(xia)(xia)子栽了(le)下(xia)(xia)去!
那天(tian)鲁道里夫(fu)在家里煮肉,那个鬼去闻(wen)味儿!”
我想象着鬼从心顶上栽下来(lai)的(de)样子,笑了(le)。姥姥也笑了(le):
“鬼就(jiu)像孩子(zi),很(hen)淘气(qi)。
“有一(yi)回(hui)我(wo)在浴室里(li)洗(xi)衣服,一(yi)直洗(xi)到(dao)